窗外那颗高大的松树依然绿意盎然,微风卷起地上浅浅一层松针,带着温柔的秋意涤荡在空气中。
教室内的气氛却被哄抬的热火朝天,生物老师正激情满满的阐述生命、遗传的美妙。
沈晏华坐的端正板直,认真记笔记,笔尖泻出的墨水流畅而有形勾勒出一个完美的撇,指尖因为突然加深的触碰而一松,藏在透明镜片后的眼睛陡然锋利起来。
他停笔,看了眼因为失误在而超出细格子的那道墨水。
一如在他后背四处点火的那只手指。
他像盘踞在阴暗处的蛇类,冷酷的盯着猎物,细细筹算,只待一击必中。
余一周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躲在凳子下的尾巴像是黏在了那件校服外套上,毛绒绒的尾巴从里到外都被那股淡淡的乌木沉香浸染。
最后一节课过的太慢了,他又饿又难受,白嫩的指尖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前面青年弓起的脊椎上一一拂过。
自以为藏的很好。
放学铃声响起的同时,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手指猛地被人攥住。
沈晏华漫不经心的转头,看着一脸呆滞的余一周,“上课不听课是要在我身上弹钢琴曲吗?”
果然,面前人的脸色一下子从粉白变的烧红。
沈晏华莫名想起来那只黏着他的幼猫,语气变的温和。
“好好听课。”
清冷的声音仿佛带了一丝宠溺,余一周瞄了一眼时不时探头过来偷看的蒋纭,连带着锁骨也红了一片……
所以,他这是偷摸别人被发现了吗?
QAQ
揩油有风险、
翘起的尾巴耷拉下来,余一周赤红着脸躲在书立后面,一言不发。
沈晏华唇角微弯,漫不经心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瞥了一眼正在偷看的蒋纭。
蒋纭顿时讪讪的扭头不敢说话,拉起来要找余一周干饭的孙致就走,背影十分决绝。
班里一片嘈杂,沈晏华稍微收拾了一下桌面,看了眼还跟鹌鹑一样躲着的人,等到班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慢悠悠的走到余一周旁边。
指节微叩发出’‘笃笃“的声音,声音低沉有些冷淡。
“走神走的连吃饭都忘了吗?”
余一周撇嘴,脸颊上飘着两片绯红,直起来身子,小声拒绝,“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