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棠听电话里说了几句话,逐渐皱起眉头,。
沈疏一直看着她,脸上的情绪一丝丝都没有放过。
“嗯。”然后她就挂了电话。
手机揣进包里,深感旁边的人目光如火炬般炙热,她呼吸像被塞进了海绵里。
沈疏起身,走过时带起一阵微风,抽烟时间不久,身上的烟草味特别的淡,几乎只是在一瞬就消失。
麦棠余光摸到他坐在对面,那分外清寂的脸庞。
“你跟沈丛捷还有联系?”他似乎随口提起,口吻慵倦,却凉如从冰柜里拿出来的雪糕冒出来的冷气。
麦棠头摇得轻微,“今天才联系的。”
“找你有什么事?”
“……没事。”
麦棠抬眼看到他恰好扫过来的视线。
有的人,天生就具有压迫感,那怕淡淡一瞥,刹那的勾唇。
沈丛捷找她求助,本能地拒绝了,这段感情里她已经仁至义尽了,她总不能没有边界线的一再与其纠缠。
挂了的电话,仍然再次打了过来,麦棠看到沈疏的视线降落到她的身侧,眼神里有一丝不悦。
或许是错觉。
麦棠手伸进口袋里,挂断了电话。
“我一会儿要回去了。”她说。
沈疏优雅地夹了菜到她碗里,“去我家坐坐。”
麦棠一下就想到那间房,很抗拒,“有空再去吧。”
“我搬去了乾舟庄园,没有照片墙。”
她忽然觉得沈疏的陌生,来源于他看似温玉般平静之内,那拥有绝对压迫力的控局与敏锐。
麦棠没说话,低着头没去看他,只听见对面碗盏碰撞的动静。
她没什么胃口,匆匆吃了几口便放下筷子,沈疏看她,“不合胃口?”
“饱了。”
沈疏看看那些没怎么动的菜,似笑非笑,“可以,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