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这样看突击营,岸英,老实说说明你是一名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你只要潜下心来,再接下来的突击营日子里,你一定还会有更多惊喜的发现。”
毛岸英这时忽然有些恍惚地看了一眼陈赓,两眼有些迷茫地抬头眺望起来。
“可是我还是摆脱不了有一种梦境般的感受,陈旅长,就说刚才在路上我们遭遇的空袭吧。在我的印象中,能够从空袭中幸存下来,先不说场面有多少惨烈,可是也绝不可能有这样干净的战场吧?”
“岸英,你是指这些车厢,太过干净,没有一点硝烟的痕迹?”
陈赓说着,疑惑地指了指仅仅只有一些弹痕的铁甲列车,不由得也是仔细观瞧起来:
“据说现在各国政要都有一种防弹车,我想这铁甲列车恐怕也不例外吧。”
毛岸英还是摇了摇头,沉吟不已道:
“不,我说的不止这些,还有那些飞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战斗的痕迹,更没有双方绞杀在一起的惨烈,简直就像做了一场梦一般,敌方的飞机便全军覆没了,这真实吗?”
陈赓愕然地望着喃喃自语的毛岸英,急忙上前将他往前来迎接的车队中簇拥而去道:
“岸英,你想的太多了。这样,我们先进城住下,然后我会亲自去找孟遥请求一下他特批,给你看一些资料、电影或书籍,最后再找一些实物你亲自感受一番,到时你一定就不会这样胡思乱想了。”
却说蒋经国则是直接上了接他的车子,甚至都没有再惊奇一下这辆看上去十分威猛但又款式十分超前的猛士战车。
想想也是,就在数十分钟之前,那些天上看上去气势汹汹的敌机,不过是放了一串礼花焰火般的炮弹之后,便毫无悬念地全部销声匿迹了,连它们是怎样被揍下来的过程都来不及看到。那么在突击营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也就在这一刻,我们的蒋公子已经比十几年前的老蒋同志更加坚决地打定了主意,除了绝对不与突击营为敌之外。还要更加低姿态地与之保持一种良好的关系。不管怎么说,至少突击营目前在名义上还是属于中华民国,虽然事实上他们从来都是听调不听宣且我行我素的。
接送蒋经国的车队,在一幢三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大约一个排的全副武装的士兵。荷枪实弹地将小楼团团围了起来。与这些一脸警惕的士兵相适应的,同时还有两座戒备森严的高射机枪,以及一辆明显是应急的猛士战车,和一辆用作火力支援的装甲车。
这个警卫等级,绝对是元首级别的了。
蒋鼎文咬着手指看了半晌。马上对蒋经国咬着耳朵说道:
“蒋先生,这里虽然已是前线,但毕竟还是在相对安全的城中,而对您的警卫工作却如此严密,看来孟将军这么多年对蒋委员长的感情还是依旧呀。”
蒋经国却十分淡然地打量了一眼周围的士兵,看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蒋主任,倘若果真如你所言,我能不能最快在今晚就能见到孟将军呢?你是知道的。算是从重庆出发的日子。我们已经出来了快十天时间了。”
蒋鼎文这次颇多尴尬地笑笑:
“蒋先生,相对于我们数年难得一见孟将军一眼,十天时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了。”
“那是过去,现在的民国,已经多了一个从苏俄回来的蒋经国。”
不知为何,蒋经国的语调忽然变得十分凌厉起来。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什么。马上又放缓了语气跟上一句:
“好了蒋主任,其他事暂且不去管它。现在你只要尝试着去联系一下孟将军的大秘书马路遥先生即可,看看最快什么时间能够安排我与孟将军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