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突击营已在牛头山安营扎寨三个月了。随着第三个月的到来,大雪也开始纷纷扬扬地孟这个老夫子。几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的一双眼睛却一点没闲着,一直在突击营周围滴溜溜转着。好家伙,五百多号人站一起黑压压一片,气势惊人。往山野里一分散连个影子都看不见,真是中了邪呐。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神兵吗?出,则如惊雷滚滚。收,则是狡兔三窟。动,如长虹万里,静,如死水一潭。再后来,五百多人还嫌多了,硬是分出两百来号人,不费吹灰之力便拿下了这里最大的两座山寨。
等等,老夫子得回忆回忆,自打记事起,已经有多少次官军围剿这里,又有多少次被打得丢盔卸甲,狼狈而回。记不清了,记不清了。孔学孟扳数着指头,捻着胡须自个在那摇头晃脑,不时叹息。盼弟不懂事呀,不懂事。放着身边简直就是天赐的归属,还要跟人家闹别扭,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看着宝贝去捡驴屎蛋。人家怎么着你了,不就是帮你训兵嘛。药下得是猛了点,可不怕货比货,一堆乱泥还要什么自尊?还好人家没跟咱一般见识,一切都依着咱的意愿,不然的话,哼哼,咱这破寨子还能强过那两家已经是死人的寨子?
咦,那不是小花那死妮子,她那是着的什么魔,像一头眼睛蒙上黑布的小母驴搁那儿推磨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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