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想面对,也得出去吃饭,她祈祷着傅寻已经吃完饭下桌了,但可惜,一过去就看到他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豆浆。
对方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视线。
段喻之:“……”
“我好像不太饿,就先不吃了。”
说完就要转身走,却被傅寻喊住:“别走,坐下吃饭。”他将餐盘摆到段喻之面前,“小心又胃疼。你不愿意看见我,那我走就行。”
“欸别……”段喻之尴尬挠头,终于还是败下阵来,无奈道:“你就当我没说过那句话好了。”
傅寻挑了挑眉,默不作声地继续喝他的豆浆。
段喻之绞尽脑汁地想着说什么话题来缓解尴尬,就先听傅寻说道:“我也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不用避之不及吧。”
他笑了一声,笑声中似乎带着一点落寞,“我…我没想给你施加压力,你也不用觉得难以面对我,平时是什么样,现在就是什么样,好吗?”
虽然她醉酒后的反应要比清醒时还要直白可爱,但若是每次清醒了都要一副难以接受的模样,哪怕是他,也会觉得心里受伤。
“好。”
确实,又不是十八岁的纯情小孩了,这样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今日天气晴朗,太阳半隐在云彩之后,又根据天气预报推测半天,他们才放心地拿着滑雪设备去滑雪场。
滑雪场距离这处民宿有一定的距离,开着景观车足足走了半小时,好在一路上风景优美,柏松竹林遍地都是,倒是不显得无趣。
场地很大,为了方便各阶段的人士,工作人员将其分为了初级,中级,高级三个等级,坡度依次递增,饶是如此,也令新手看了生畏。
段喻之长这么大还没玩过滑雪,害怕之余还夹杂着兴奋,她紧紧抓着装滑雪设备背包的袋子,眼睛一眨不眨的往那三处地方飘,“我们去滑哪一个?”
“初级的,先练练手。”
两人边聊天边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对方尽职尽责地讲解着注意事项和安全问题,最后说了句祝玩的开心。
他们乘坐着缆车上山,正儿八经地踏上雪山,段喻之还一阵恍惚,莫名其妙看着雪山就感到了腿软,她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道:“我…我第一次滑雪,该不会摔死吧…”
傅寻无语地看她一样,安抚性拍拍她肩膀,“有我在你身边呢,要摔也是我先摔倒。”
“你别乌鸦嘴了,每次你一说不好的话都会应验。”她搓搓手,问:“我们不请个教练吗?”
“请教练干什么?”傅寻疑惑,“不是有我在吗?哦,忘和你说了,我在国外学习的时候,曾经顺便考了个滑雪教练资格证,所以我的技术有保障,你大可放心地滑。”
顺便……
段喻之心想不愧是你,稍稍放了一点心,然后在他的指导讲解下将滑雪设备拿出来,再把防护器具一一穿戴好,和个胖乎乎的雪人一样。
傅寻一边讲一边给她示范,条理清晰,通俗易懂,但到了段喻之自己亲身尝试时,那双脚就仿佛被雪地冻住了,动都不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