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毅吹着口哨,把车停在了石材厂的门前。
车刚停下,郭庆东就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给他打开了车门,带着哭声说:“唐老板,我再也不敢了,这个厂我给您了,请您放过我的家小行吗?呜呜。”
这个昨天还很牛掰的家伙,现在无助的哭泣就像个没妈的孩子,
唐毅愕然,见他还要下跪,虽然没有什么怜悯之心,但他也不想成为新闻给人围观,一把拉住了郭庆东,冷淡的说:“好好说话,别来这一套。”
郭庆东噤若寒蝉,立刻就站直了身子,把唐毅给请到了办公室里面,一进门他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嘭嘭的磕头哭咧咧道:“萧老板,我求你了,放过我们吧,这个厂子就算是我送给您的一点小小的补偿,您还有什么我能拿出来的都愿意拿出来,呜呜。”
唐毅不明白郭庆东怎么会吓成这样,他可什么都没做,做事儿的也肯定是别人,萧蔓那方面的人。
不过,唐毅不觉得这个看起来很可怜的人值得可怜,如果他是个普通人,估计现在不定给弄成了什么德行,就算他跪在这个家伙的面前,会得到帮助和怜悯吗?百分之一千的不会。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古人的话不是放屁,而是真理。
唐毅淡淡的看了一眼郭庆东,说道:“你以为我稀罕你这点东西?可笑。”他当然稀罕,这个厂怎么也值个百八十万,白给他肯定要,关键是白给也要走个过程。
郭庆东磕得额头都出血了,听到唐毅说话,他心中就有了些底,知道事情可为,于是就哭着说:“我知道您不稀罕,但我也只有这么个厂子才能表达歉意。我还有一块地,也给您了,可以吗?”
“嗯?”唐毅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郭庆东立刻解释说:“我在东坝那边承包了一片地,有二十多公顷,还有几十年的使用期限,送给您可以吗?”
唐毅咳嗽了一声,义正词严的说:“我不会白白要你的东西,开个价吧。”他觉得这个家伙要是不傻的话,应该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郭庆东虽然做出了这么一件蠢事,但这也不过是个意外,如果换一个人遇上唐毅这样的事情,肯定歇菜了,只能说他命运不济,遇到了克风。
“唐老板,我有急事要回家,一万,一万块钱行吗?”郭庆东心中暗凛,他本来以为唐毅只是有背景,现在现他不仅仅是有背景,更有心机和城府,做事不急不躁有理有据,冷静得令人心寒。
郭庆东后悔死了,要是早知道唐毅是这么可怕的人,即便是不知道他的背景,他也不会为了利益坑这样的人!
唐毅琢磨了一下,说道:“嗯,五十万,五十万太多了,我就给你十万吧。”这个数目虽然较他得到的东西微不足道,但一点不出也不合适。
郭庆东立刻就答应了下来,他对于唐毅此刻不但害怕还畏惧,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谈交接的事情,这都是细节问题,有些麻烦。
中午,郭庆东请唐毅吃了一顿饭,接了唐毅的钱,给唐毅开了一张数目巨大的收据之后,按照那收据上的数目签订转让合同之后,他终于放下心来,抓紧时间办后面的事情。
吃过午饭,唐毅在郭庆东女儿的陪伴下去看了东坝那一大片圈起来的土地。
郭庆东的女儿郭妮长得很清秀,性情恬淡,对于唐毅这个剥夺了父亲偌大资产的人并没有什么厌恶和畏惧,她昨天给人请去喝过茶,虽然对方什么都没说,但回家之后看到父亲那诚惶诚恐的样子,就知道他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郭妮是郭庆东的长女,也是他正妻唯一的女儿,因着小老婆的缘故,她向来和父亲不和,同母亲住在一起,除非万不得已,否则她都不会去见那个令她不齿的男人!
哪怕,那个她应该称呼为爸爸的男人对她和母亲并不刻薄。
“一共三百多公顷,一直都当作农田在用。不过这两年已经有不少的人想买下这个地方搞建材市场,但觉得价格不合理,就一直没动。”郭妮比唐毅年纪大,还是离过婚的人,显得非常成熟沉稳,从容不迫。
唐毅一直都在打量这个穿着灰色裙子和同色鞋熟透了的女人,她不美但是非常有味道,而且身材非常好,尤其是吗小蛮腰,细长得好似水蛇一样,走动间摇荡起来的曲线,令人心颤。
唐毅固然是喜欢欣赏女人,但他也不是精虫上脑只会想这些,他觉得郭妮这个女人不简单,这纯粹是一种直觉,而他一向相信精准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