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项诠这件事你别担心,他不敢报复你,”纪向之说,“我给他那个倒霉老爹也打了电话。”
江遐迩微点了点头,良久:“谢谢你。”
“和我说什么谢,”纪向之抽空看他,“不过说好了,今天晚上必须全程配合我,千万不能露馅,我妈心里老不信,没事就给我电话问我们感情怎么样,今天得把她彻底解决了。”
江遐迩抿了抿唇。
“江遐迩。”纪向之放慢车速,“你是不是在偷笑?”
“没有。”江遐迩嘴角立刻下压。
纪向之戳他腰:“还说没有,骗谁呢,笑我什么,马上说出来。”
江遐迩扒着车窗扭开:“你认真开车。”
“你不说我就不认真开。”
“我只是……”江遐迩伸直了腿,直直地阐述,“第一次听说有人要彻底解决自己的妈妈。”
纪向之眯着眼笑,收回手:“我发现你老是有些傻傻的冷幽默。”
江遐迩从来没被人说过傻,所以也不当真。
车又开了一段路,到一栋临湖别墅前停下来,纪向之下车,体贴地给江遐迩开门,美其名曰做戏要做全套。
“紧张吗?”纪向之问。
江遐迩:“真结婚才会紧张,我只是个假的,没什么好紧张。”
这话逻辑非常正确,但传进纪向之耳朵里就那么的不舒服。
他不打招呼就拉过江遐迩的手,在江遐迩下意识挣脱的时候瞪了他一眼:“敬业点儿。”
江遐迩:“……”
舒云老早就等着了,纪向之进门还没穿鞋,她就巴巴地揣着手:“回来了回来了。”
纪向之的母亲舒云是个远看秀雅,一笑却充满元气的女人,她身上穿着柔软宽松的米色休闲服,长裤垂感很好,轻轻拖曳,气质秀绝。
江遐迩在纪向之身后:“伯母好。”
“坐下。”纪向之把江遐迩按在门口的软凳上,握着他脚踝套进棉拖鞋里。
江遐迩手指抓紧了软凳边缘,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紧张。
“饭早就做好了,你们俩洗洗手就吃饭,”舒云自然而然地挽住江遐迩手臂,“遐迩刚下课吧,平时学习累不累?”
江遐迩非常不适应和女性之间的接触,肩膀不自觉地耸起,躲了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