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把这个给她怎么样?我刚特意从小卖部买的。”
“路怀……路怀!”
我回过神:“啊?”
“你他妈,”李睿手里拿着两个热贴,看样子非常想把它们糊到我脸上,“我刚叨叨那么多你是都没听见吗?”
“……什么?”我说。
“我说,我要不要把这俩热贴给她啊?她那个裙子太短,我看着都冷。”
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热贴。已经是九月中下旬的时节了,早晨的天是有些凉飕飕的。今天是我们学校的校运动会,苏彤是我们班排头举牌的女孩子,可以不用穿校服,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裙子,烫了……还是怎么弄的我也看不出来,反正是头发变成卷卷的,化了淡妆,倚着班牌和周围的女同学说笑。
我说:“……不知道啊。这玩意像俩膏药似的,人家姑娘愿意贴吗。”
李睿愣了半天,说:“要不我把外套给她?”
我想了想说:“要不你先把膏药……热贴给她,她不要,你再给外套。成了最好,不成今天不也说上话了吗。”
李睿想了半天,点点头,捏着俩热贴,李莲英附体了一样扭扭捏捏地往苏彤所在的方向磨蹭过去。
我大吼一声:“飞翔吧!皮卡!”
“你他妈才皮卡呢那叫皮卡丘!”李睿还没蹭出去多远,吓得一抖,“你小点声我跟你说。”
我乐:“好好好。”
我看他慢慢磨蹭远了,也笑不出来了,叹了口气。
那天晚自习,一个把我自己都吓着了的念头突然蹦了出来——我想咬唐书禾一口。
不是那种磨牙吮血的咬,是那种狠狠揉几下,然后啊呜一口,叼唐书禾脸上白皙的软肉。这个想法导致从那以后的好几天我都神思不属,吃所有口感Q弹的食物都感觉不太自然。
我为什么突然想咬人家一口啊?
快月圆了我是要现形了吗?
我叹了口气,打开手机搜索“想咬人病”。
“人被狗咬伤就会得狂犬病吗?”
“爱流口水和有时爱咬人是不是狂犬病?”
“处在狂犬病发作期的动物,没有过久的存活时间,一般会在十天内因为发病……”
这都哪跟哪啊!
怎么就跟狂犬病过不去了呢!老祸害狗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