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虞姝无害的,白昕自是管不着。

    若是对虞姝不公地,白昕绝不放过。虞姝打了个哈欠,刚吃下一口牛乳茶,罗道就来了。虞姝将情况与罗道打听一番,罗道听她说罢,冷哼道:“看来此事并非是空穴来风啊,的确如王妃所言,我们正在调查是谁人泄漏试卷,去年招收地学生,有十个学生在进入凛书阁时,答题优秀,但进入之后却是一团糟。

    咱们凛书阁若是没有犯大事自是不会赶出去,但正是因为有这群浑水摸鱼的人在,该进入凛书阁的人却没有进入,真真是一件令人愤慨的事儿。”

    虞姝叹息:“罗先生,到时我会让白昕姐姐好生调查此事,您也不必担心。”

    罗道笑笑,感谢一番后就入了虞莘的房。虞莘刚洗了脸醒了醒神,在罗道跟前将昨儿个布置的功课背了一遍,罗道听罢,诧异道:“原本布置这个功课,是看三姑娘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经做好了准备认真学习,如今看来,是个刻苦的人。”

    五全诗对于初学者而言是个很难完全背得的诗歌,但虞莘只花了一夜地时辰,她的刻苦用心,罗道已不需再去猜疑。虞莘听先生如此道,腼腆地笑笑。

    还从未有人夸赞过她,更别提是如此德高望重的先生了。

    ……

    虞姝不打扰二人念书,收拾一番后便去了主院给老太太省安。入房时虞珍正给老太太捶背,老太太手里端着一本账本看得仔细,虞珍边捶背,边给老太太念着账本。

    “姝儿,你来了。”

    老太太见虞姝来,放下账本冲她招了招手。虞珍垂下双手立在一旁。

    “虞姝给祖母请安。”虞姝作了揖,坐到老太太身边。老太太握住她的手,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脸蛋,道:“你最近在忙活什么,怎么都瘦了?”

    “最近有些风寒罢了。”虞姝掩着唇,回道。为了在半月后能去边疆找王爷,虞姝已开始做准备。她到时会装病回王府修养,突然生病自是不太好,虞姝抹了些脂粉,让自己脸色瞧上去发白些。

    老太太忙唤人端上汤婆子:“这手也是冰冷地,你可别着凉了才是。”虞姝笑着颔首,趴在老太太肩上:“只要有祖母疼着,虞姝就不会着凉。”

    老太太乐得刮了刮她的鼻头:“就属你嘴甜。”

    虞珍瞧着祖孙二人其乐融融,心头顿时有些发堵。她清了清嗓子,勉强撑起一个和煦的笑容:“祖母,你不知晓,五妹妹最近在帮三妹妹考凛书阁呢,想必是三妹妹让她劳累着了。”

    “怎么?莘儿真的要考凛书阁?”老太太诧异道。在她心中,这府里头的丫头少爷除了虞姝与虞珍二人,都是些不中用的,没想到虞莘竟然真有此番心思,当时虞城修与自己说时,她还以为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可不是么?四妹妹与三妹妹都要考凛书阁,”虞珍道,“五妹妹,我知晓你与三妹妹的关系好,但你身子一直都不太好,可别因为要帮别人而让自己的身子落下了,这样祖母会心疼的。”

    虞姝在心中冷笑,虞珍说此话的目的,无非是想告诉老太太,她的身子虚弱是虞莘造成的,若是老太太当真,将此话拿去给虞莘这么一说,虞莘说不定会以为自个在跟老太太诉苦呢。

    虞珍这算盘打得精妙,又是个会说话的,每一个字都暗藏陷阱。虞姝撅了撅嘴,依偎在老太太怀中:“祖母,大姐姐又瞎说了,我自己身体状态如何,与三妹妹用功有什么关系,我请了一个先生在府中教导三妹妹念书,今日先生还夸了三妹妹用功呢。”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老太太来了兴致,问。

    虞姝天真地眨巴眼,道:“自然是真的了,三妹妹是真的很用功努力,我都比不上三妹妹呢。先生昨儿个给三妹妹布置功课,我今日一早醒来时还见三妹妹都没有熄蜡烛呢,先生让她背的五全诗,三妹妹已经会背了,先生知道三妹妹会了后,都吃惊了呢,说我以前都没有这般用功努力,三妹妹说不定真的能考上凛书阁去。”

    老太太闻言,乐了:“真的么?莘儿如今真的有如此用功?我听城修说莘儿不是大字都不识两个么?”“父亲忙,自然不知道三姐姐念书如何,但是祖母,三姐姐真的很用功了,我有时候瞧着,都很心疼三姐姐来呢。”

    老太太欣慰地吃了口茶,问:“那玢儿呢?她不是也要考凛书阁么?她可有再认真读书?”

    虞珍咬了咬唇,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她也在看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