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姜宁因见识过太多而过分平静的心境被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轻而易举毁去,连她都说不清自己现在是处于愤怒的极致点,还是位于好笑的极致点。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难不成还真信了她那句话?

    这怕不是傻,而是疯了?

    姜宁强行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学校虽然有提供终端,但是不能带离学校,且会屏蔽部分信息。

    因此她必须有一个完全属于她的终端。

    尽管他并非恶意,但毕竟造成了她的损失。

    特别缺钱、锱铢必较的姜宁摘下了已经无法使用的终端,心中已经有了想法:这一笔账她与他必须得算清楚!

    清晨,对此毫不知情的戚泽洲在教室揉了揉惺忪的眼眶,等待着姜宁的到来。

    因为时间有限,他也只来得及大致研究了下各科教辅书的倾向性和难易程度,简单分了个类,以方便姜宁循序渐进开始学习。

    姜宁的目标过于宏大,饶是他也没办法一下子为姜宁绘就一张完美的规划图,但是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姜宁必须跟上学习。

    现在可不是不读书,手执长.枪就能纵横沙场的数千年前,姜宁要想上战场,最基础也得会开机甲。

    因此,恶补学习是第一要义!

    姜宁昨晚应该已经看了他进行精心筛选过的学习资料,也意识到了他之前所说的并非一句玩笑话。

    她对他的信任值也总该产生了松动。

    戚泽洲对此颇具自信。

    果不其然,以往恨不得离他十万八千里外的任务对象今天一反常态,开始探头探脑地观察着他。

    戚泽洲敏锐地观察到,她数次试图伸出手拉扯他的衣袖,但每次伸出那么几厘米便又胆怯地伸了回去。

    她脸庞通红,眼角因想要说些什么却胆不出口而染上了一层湿润之色。

    尽管清楚对方性格,戚泽洲的脑子还是开始胀痛。

    有事就直来直去说不行么?非得这么吞吞吐吐、犹豫不决的。

    她要是个军人,他得直接免费送她一套三十公里越野大礼包,供她好好反省。

    戚泽洲不觉得自己需要帮助姜宁踏出那一步,连想要什么都不敢说的人,那简直是毫无可塑性。

    装模作样良久的姜宁也觉得时机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