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昨夜袁子琰闹腾的太狠了些,第二日,赵芯儿就感染了风寒。

    洞房那日,赵芯儿便觉得相公磨人的厉害。

    可没成想,这床笫之事上,还能一回更比一回强。

    想想便觉得气。

    今日早间,格外的静谧。

    如今天气寒冷了些,便连整日里叽叽喳喳的鸟儿,也没了精神头。

    房檐边挂了一层霜,似雪一般,带着点点白。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来人只小心翼翼的将房门推开了一条能过人的缝隙,似是怕寒气随着一同进来般,人刚一进来,就赶紧将门关上了。

    赵芯儿小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听见门响声,小脑袋便从被子中钻了出来。

    是袁子琰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赵芯儿鼓着小脸,看起来又生气又委屈,猫儿一般的大眼上,还包着一层泪。

    她泪眼朦胧的,愤愤的瞪了袁子琰一眼,随即哼了一声,小脑袋又缩进了被子中。

    不理他了。

    袁子琰神情里带了几分不自在,他轻咳一声,走上前。

    “都是我的错,别气了,起来喝药罢。”

    被子里边儿的小脑袋动了动,还是不理他。

    大混蛋。

    袁子琰苦笑一声,将药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在火盆旁站了片刻,将一身冷意驱散掉,才走到了床榻边坐下。

    被子里传来一小道娇哼声,接着,裹着被子的一团便往床里边滚了一圈。

    似是很嫌弃他,不愿意挨着他。

    袁子琰拍了拍那一小团,温声道:“莫气了,日后我定不会再这般孟浪了,快些喝吧,我为你准备了蜜饯,不苦的。”

    赵芯儿扁了扁嘴,不吭声。

    袁子琰重新端起药碗,随后给赵芯儿掖了掖被子,露出了她的小脑袋,后又在她水汪汪的大眼注视下,仰头喝了一口药。

    赵芯儿鼻子有些不通气,说话瓮声瓮气的,问他,“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