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生以为它在撒娇,正想开口说话时却是突然顿住了,望着从怀中掉落出来的红布包,蓝溪生一拍脑门连忙说道:“差点忘了正事,方才柳姑娘过来了一趟,让我帮忙转交一个东西。”
“啥玩意儿?”络腮胡挠了挠面颊:“柳歌咋啦?”
“她让我帮忙转交一个东西,指名道姓……是要给白子苏。”蓝溪生朝络腮胡促狭的挤了挤眼睛,把手中的红布包递了过去:“喏,我可把话和东西都带到了,拿着吧……白子苏。”
一瞬间,周遭变得异常寂静。
络腮胡闻言瞪大了眼睛,他的一只手还在挠脸,此刻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蓝溪生手中的红布包。
蓝溪生唇角带笑,望着对方的表情很是身心愉悦。
相比较这两人,胡小漠就不怎么美好了,先是经历了剧本错乱,如今又亲眼目睹想象幻灭,此时此刻它整只狐,都有点不太好。
为什么!为什么一脸糙样邋里邋遢的抠脚大汉,会有一个那么儒雅随和的名字!
胡小漠突然觉得这人世间好黑暗,它不想再待下去了,它想回家。
“呜哇哇哇——白哥哥!原来你才是伤我心最深的那个人!”偏偏这个时候,小绿鸟又开始嗷嗷大叫:“前一刻还叫人家亲亲绿儿,如今就见异思迁有了新欢!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笼子外的小黄鸟依旧稳如老狗,挥了挥翅膀,用它那低沉的声音安慰道:“老婆,别哭。”
胡小漠觉得,再这样下去,它就要哭了。
唉……狐心已死,有事烧纸。
于是在小绿鸟撕心裂肺的控诉声中,白子苏终于回过神来,他先是指了指蓝溪生手中的红布包,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继而,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柳歌,说要你把这东西……给我?”
蓝溪生点了点头。
“我的天啊……”白子苏揉了揉自己的脸,问出了一个萦绕在胡小漠心头的问题:“就我这副尊容,柳姑娘竟然能看上我?”
这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的,胡小漠难得对他产生了一丝好感,但下一刻,对方的话便把它好不容易凝结出的一丝丝好感,击成了碎片。
“我就说,留着胡子的人才最有男人味!”白子苏伸手接过蓝溪生手中的红布包,他使劲蹭了蹭大笑道:“柳歌儿真不愧是我柳哥,果然我们两个就该是天生一对!”
胡小漠默默的舔了舔爪子,已经在脑子里构思何时跑路了。
“那我就先提前恭喜白大哥了。”蓝溪生也很高兴,他伸手把桌面上趴着的胡小漠一把抄起来搂在怀中:“我去外面买些好酒,近来难得有喜事,今晚我陪你好好喝一杯。”
“够兄弟!”白子苏也很爽快的一点头:“那我就先去找柳歌,对了……这个给你。”
蓝溪生接过白子苏隔空抛来的荷包,他放在手中掂了掂失笑道:“这么多,城主这次还真大方。”
“唉,这可不仅仅是此次的报酬。”白子苏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他的眉宇间微皱,整个人显得忧心忡忡:“再过一段时间就是月圆之夜,狼妖的首领…会在那时进行下一次进阶,如果我们这一次不能彻底把它击杀,只怕……”
“只怕今后,整座城都会有危险。”蓝溪生闻言叹了口气,他垂眸一边替胡小漠顺毛,一边忧心忡忡道:“月圆之夜,世间万物灵力最为旺盛的时候……想要击杀狼王,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