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蒸蒸仅有的理智,伴随着他这一声低喃,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耳边轰隆隆的,白皙的耳垂此刻红得滴血,脸颊也变成了娇嫩的鲜红色。
脑袋里炸开一片璀璨的烟花,绚烂后却只剩下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寂静的屋子里,只余下她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望着她微微仰起的脸庞,从额头滑下的一行薄汗,容上的喉结滚了滚,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屋子里的窗户是开着的,一阵温风卷过,他抬起的手指轻颤了两下,指腹上的水泽缓缓干涸。
明明她才是喝了鹿血的那一个,他却感觉自己也犹如着了魔似的。
衡芜仙君说,只需要纾解过不适,便可以安然无事。
也就是说,她刚刚到过一次,此刻已经没事了。
望着她迷离的眸光,他的脑海中又自动回放起她方才说过的话来。
“萧大哥,能不能麻烦你帮我……”
萧大哥?
萧大哥……
她却是想让萧玉清这般亲近她。
一想到萧玉清想要如此对待她,容上的双眸就有些充血。
萧玉清有什么好的?竟让她不管不顾的爱慕至此?
他眯起长眸,看着那殷红的唇瓣,身子微微前俯,狠狠的咬了上去。
铁锈味在他齿间辗转,鲜红色沾染上他的薄唇,她蹙起眉头,似乎是想推开他。
但她不光没有推动他,反而令他的眸光更加阴鸷,动作也添上几分狠戾之色。
容上嫌她挥舞的双臂太过碍事,隔着那半褪的白袍,他用衿带绑住了她的一双手腕。
他第一次感觉到神力的不便。
为了防止他不小心接触到她的皮肤,他只能时刻保持理智,隔着那一层薄薄的布料,总归是不尽人意,给人一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他总算有些理解,为何神女会为了和东皇三太子在一起,选择堕下神格,抽离神力。
也不知是因为缓解过一次,还是因为唇间传来的刺痛太猛烈,虞蒸蒸似乎清醒了一些。
她眸光迷惘,有些搞不懂自己哪里惹到了面前的男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