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琰脸上保持着微笑,对着中年文士说道“你别拉他,让他过来,我到底要看看他能猖狂到什么程度,用不用我帮他家大人教训教训他。”
黑脸年轻人气的哇哇大叫,中年文士拽着他的手臂,同时示意边上的另外两个人拦着他,不许黑脸年轻人再撒野。而后,中年文士抬腿向赵承琰走来,木华伦和范立臣两人立即上前两步拦住了他,不让靠近到赵承琰的身边。
中年文士见无法靠近也没有强求,在离赵承琰几步远的地方抱拳拱手朗声说道“在下金陵大江盟冯长礼,今日率三个不成器的劣徒赵岩,文浩,罗志华途径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此刻已是正午时分,还请公子行个方便,在下感激不尽。”说完冯长礼还欠了欠身,礼节倒是做的十足。
赵承琰笑眯眯的看着他,马永聚正在他耳边轻声的说着这个冯长礼的来历,这个冯长礼是金陵大江盟的三当家的,江湖人称“毒手秀士”别看他穿着打扮是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其实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因此江湖人才给他一个毒手秀士的绰号。
金陵大江盟是一个联盟组织,主要是负责长江水道的运输生意,起先这个联盟只是码头苦力们抱团对抗地痞流氓敲诈勒索的组织,后来渐渐发展成了一个武林门派,逐渐把持了长江水道的运输生意,因此在江南地区他们的话语权也是很高。
马永聚说完,赵承琰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同时心中暗道又是一个以武犯禁的江湖门派,竟然能够把持长江水道的运输,如果在战时被敌人利用阻击南方的军粮北运很有可能会对大魏造成难以想象的后果。
想到这里,赵承琰就越发的看这个冯长礼不顺眼。而冯长礼则也在暗自观察赵承琰,他之所以拦住罗志华,一个是因为此次要办的事很重要不想节外生枝,二来也是看赵承琰一方人多势众,而且这些护卫看着个个精悍,能有这么多精锐随行的人绝对是背景深厚,能不招惹还是尽量保持和气。
“噢你就是毒手秀士冯长礼呀。”赵承琰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冯长礼其实不是很喜欢这个绰号,所以一般报名字都不加这个绰号,武林中人大部分也都知道他这个习惯,当面的时候也都不提,今天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少年张口就说,冯长礼心中有些不快,不过还是按捺住了,再次一抱拳说道“正是在下,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你刚才说你带着三个劣徒,还真是说对了,真的都是劣徒,你看看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者动辄拔刀相向,啧啧,你这个师傅看来当的也不怎么样啊,有其师必有其徒啊。”赵承琰根本没搭理冯长礼的问话,而是超他狂喷了一通。
冯长礼听的是面色潮红,双目圆睁,气的脑筋突起老高。他用手点指赵承琰厉声道“狂妄的娃娃,老夫看你器宇轩昂不与你一般见识,你却如此嘲讽老夫,当真是罪无可赦。”
赵承琰冷笑一声“罪无可赦?这句话只有我对别人说的份,还没有人能对我说。”这时冯长礼的三个弟子也都来到他身后拔出兵刃在手,怒视赵承琰。
“怎么?想动手?你试试看,后果你可担待不起。”
冯长礼此时已经怒火中烧,根本听不进赵承琰的话,怒吼道“黄口小儿,拿命来。”
他的话音刚落,黑脸年轻人罗志华就挥舞长刀朝赵承琰扑来,同时口中喊道“小贼,看爷爷一刀结果了你。”随着他的话音,一道凛冽的刀光就朝赵承琰袭来。
而赵承琰坐在那里根本一动都没动,站立在他身后一直对冯长礼几人保持高度戒备的,木华伦大喝一声“放肆,竟敢对我家公子挥刀,找死。”话音未落,人已经身形一闪蹿了出去,伸出右手一把抓向罗志华的长刀,罗志华一看他空手抓自己的刀,心中暗笑竟然空手抓刀刃,这把长刀被他灌注真气,早就变得锋利无匹,空手抓必定被削掉手臂。
只听得“当”的一声脆响,木华伦竟然用右手真的抓住了罗志华的长刀,罗志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趁着他愣神的时候,木华伦右手抓住长刀往自己的身旁一拽,同时左手一拳击出,罗志华一个激灵回过神来,发现对方的拳头袭来,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勉强运功硬抗这一下重击。
只听“嘭”的一声,木华伦一拳击中罗志华的胸口,将他击飞,在半空中罗志华就口喷鲜血,空中好像下了一场血雨一般。赵岩和文浩两人见罗志华受伤,连忙飞身接住他,只见罗志华嘴角,胸口都是血迹,被接住后又喷了一口鲜血。他的惨样让二人有些惊慌,连忙拿出疗伤药给他服下,同时点住他胸口穴道,防止伤势蔓延。
冯长礼一看自己的徒弟被打伤更是气往上涌,一声厉喝“竟敢伤我爱徒,拿命来。”就见他双掌一错,脚尖点地身形一晃就朝木华伦扑来。
木华伦被称为“铁臂追魂手”是因为他的兵器就是一双铁手套,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兵器,他才敢去空手接罗志华的长刀。现在看见冯长礼朝自己扑来,他依然不惧,双手成拳与冯长礼对战起来。
木华伦的功夫比之冯长礼还是稍微逊色一些,双方战了数十个回合木华伦渐渐落入下风,马永聚在一旁看了怕木华伦有什么闪失,随即瞅准一个机会,一甩佛尘身形一晃,插入两人的中间。
而冯长礼正暗自高兴准备再下几次狠手,解决了这个人。没想到刚刚看到一个机会,突然一柄佛尘出现在眼前,佛山带着一股劲风直奔自己的面门,无奈只得放弃手上的攻势,闪身跳出圈外。
马永聚回身示意木华伦退下,木华伦飞身形回到赵承琰身后垂首而立。而马永聚则看着冯长礼笑眯眯的说道“冯当家的,在下来领教领教。”
冯长礼定睛一看,一个身着一身灰色棉袍,头戴纱帽,怀抱这一柄佛尘的中年人站在面前,这个人长得面色白净,无须,眉宇间隐现一股阴柔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