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上官云飞怀里的上官涛也听见了陶潜的话,脸色也一下子从惨白变成灰白,他知道自己这次是栽倒家了,既然是安平郡王出面,那就证明皇帝已经知道了,而且要整治他们了。
作为恒山派掌门,他绝对跑不掉,自己的下场已经可以说是注定了。愣了一会儿,上官涛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挣扎着离开上官云飞的怀里,趴在地上不停向赵承琰爬来,同时嘴里喊道“王爷,王爷,草民愿招,草民愿招,请王爷饶过我的儿子一命,王爷开恩,王爷开恩呐”
赵承琰看了上官涛一眼,淡淡的说道“上官涛,你现在再说不嫌晚了点吗?”上官涛趴在地上不停的朝赵承琰磕着头说道“草民有眼无珠,不识王爷天颜,草民自知罪无可赦,请王爷饶过我两个儿子的性命,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草民愿认罪伏法,承担所有罪责。请王爷开恩。”
上官云飞和上官云鹏两人哭着跪在上官涛身边叫道“爹,不要啊!”上官涛不管他们,一直不停的说着。赵承琰看了看他,说道“上官涛,如果你想救他们两个,就把你知道的全都说出来,本王会看你的表现再决定是否放过他们,如果你只是为了权宜之计糊弄本王,那么不止你的儿子连你全家本王都可以让他们去地下和你团聚。”
上官涛听了赵承琰的话心中一凛,他知道自己这次不但要戴罪立功还有有突出的表现才能不牵连自己的家人,暗中一咬牙,他说道“王爷放心,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赵承琰点点头,不再理他。转头一看,只见四周剩余的恒山派众人已经都放下武器投降了,被拱卫司校尉驱赶着到了一边,被分成数个地方诚惶诚恐的站在那里。
这时陶潜来到赵承琰身边躬身说道“禀王爷,恒山派众人已经被全部收押,请王爷定夺。”赵承琰看了看说道“封住他们的武功,然后押回大同府,另外立刻派人封锁恒山,全面查抄恒山派。”“是,卑职遵命。”陶潜转身下去了。
搜查漏网之鱼,查抄恒山派这些琐事自然有下面的人去办,赵承琰带着紫衣,绿荷,王虎等人带着押解人犯的拱卫司校尉一同返回了大同府。
回到大同的第二天,赵承琰在总兵府提审了上官涛,此时的上官涛伤势已经稳定,但是全身功力被封,神情显得有些萎靡。被带到大堂之上,一抬头看见桌案后面坐着的赵承琰,上官涛连忙恭恭敬敬的跪倒施礼。
“草民上官涛,叩见郡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赵承琰看了看他,也没有让他平身,说道“上官涛,本王只给你一次机会,你如果不把握好了,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明白了吗?”
“草民明白,草民明白。”上官涛头上冷汗直冒。
“你把你做的事老老实实的全部供述出来,不许漏了一个字,如果你如实交代那么本王会考虑放过你的家人,知道了吗?”
“草民谢王爷恩典,谢王爷恩典。”
上官涛沉吟了一下,随后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他干的所有事情。原来,自从十五年前上官涛从前任掌门“游龙剑”吴天昊手中接过恒山掌门的位置之后,就发现恒山派其实已经衰弱的很厉害了,因为恒山派并不是武林中的名门大派充其量也就是个中等门派,加上地理位置不好,处于边境的四站之地,原来拜师学艺的弟子不多,所以上官涛接任后恒山弟子只有一百多人,而且恒山派武功也没有传承多少绝学,从掌门到弟子武功在武林中都排不上号。
为了能振兴恒山派,上官涛绞尽脑汁用尽了各种办法但是都收效甚微,为此他是无比焦急。直到十年前,他无意中得知,武林中最神秘的门派天机楼可以花费钱财来购买武功秘籍,这个消息让他大喜过望。仔细探听得知,天机楼的武功秘籍都是一些失传的功夫,虽然说不上是绝世神功,但是比恒山派本身的功夫要强上不少。
因此上官涛耗尽心力筹集了五十万两白银,从天机楼买下了两本秘籍,一本就是他自己修炼的三十六式铁掌连环剑和门下弟子们修炼的“赤阳心法”。尝到了甜头的上官涛想继续购买秘籍,奈何天机楼要价太高,他根本无力支付,只能徒叹奈何。
直到五年前,他偶遇一个草原部落来的商人,在与这个商人攀谈的过程中,上官涛悟出了商机,他一开始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只用自己的钱买了一车盐交给这个商人,与他交换了数十只牛羊,转手一卖到手数倍的利润。这下他的心思彻底活络了起来,他与这个商人约定,下次继续交易,就这样一来二去,他的走私买卖就做了起来。
天下的事是纸包不住火的,走私了几次之后,他的行为被官府发现了,当时的一个戍卫偏将带了数十士兵将正在交易的上官涛抓个正着,虽然上官涛身负武功但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恒山派在呢,他也没敢反抗就束手就擒了。后来他花费重金贿赂这名偏将,而后在他的掩护下走私越做越大,之后在偏将的指引和介绍下,先后贿赂了州府的不少官员,甚至还将重礼送至了晋阳的兵部左侍郎曹亮那里,曹亮是涿郡曹家的人,有好几次事情败露都是曹亮出手摆平。
如此一来,上官涛更是和曹家等世家坑瀣一气,大肆向草原异族走私违禁品,他们已经形成了一个利益链条,上官涛负责与草原联系,然后从这些大家族的商铺购买商品,之后由恒山派负责出货,从草原换回来的牛羊,马匹,羊毛,皮革等等再由这些商铺出手换成银钱,大家再按照商量好的份额分成。
赵承琰听到这里,气的牙根直痒痒,心中暗怒“这些蛀虫,可杀不可留,这次非把你们拍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