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朗朗,日头炎炎,江上平静无波,只有画舫沿途破开一道道水痕荡漾开来,哗啦哗啦的水声很快消散在旷然无阻的江面上。
好在约莫一泡茶后,隔壁的两军对垒就见了胜负,一方城门已破,一方鸣金收兵。
于是本就比平日里空荡的船上也消停下来。
“就这?”站在宽敞窗前的许流深差点憋不住笑,故作轻松小声嘲了一句,“爹妈起的好名字。”
然后扭脸朝着窗外吹着江风。
还好就这。
她耳垂都还在烫。
另一边缓了半天,才有娇滴滴笑盈盈的声音零碎传来,女的抱怨她还要装他的丫鬟装多久,以及勉强听清段萧约她什么初六那日直接来这里碰头。
身后的某人也暗戳戳的松了口气。
想起在合欢楼与暗卫接头那么多次,红绣一个人独角戏拉满整晚,如歌如泣抑扬顿挫,台词花样百出,他都能充耳不闻。
隔壁那位的声音可朴实无华得多,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句。
他这心里却像一群长毛兔子转着圈跑,瘙得他的浑身燥热,心痒难当。
想肯定是想的。
这阵子就连偶尔气氛到位,他垂头吻下去都是浅尝辄止不敢越过雷池,生怕太冒进,又将人推远了去。
况且这地方实在不太合适,
就还是……看看风景得了。
他走过来到许流深身边站定,一抬腿侧身坐在窗棂上,刚好可以看到她的表情。
他屈起一条腿踏在窗棂上,手臂自然的搭在膝头,看着随意又浪荡。
他要不是个皇子,做个游侠好像也不会叫人出戏。
许流深想。
“好像睡了。”叶枢凝神听了一会儿,指着隔壁面露嘲讽。
“嗯。”只听到粗重的呼吸声,那应该是了。
“太贱了。”许流深无语的看了那边一眼,“初六我叫千阳来收尸。”
“先别,你忘了他刚才说的?”叶枢阻止道,“会试是在初七,我倒想趁机肃清一下这股歪风。”
许流深瞠目结舌,会试在初七,初六这对狗男女还要来一发干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