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又何尝不是父亲想看到的?”陶妗妗想到父亲陶衡对自己出嫁前一晚的嘱托,心口一阵泛疼。
她不会任人摆布,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而此时的咸福宫里,鸾翠正在伺候姜云梳洗。自从姜云在太子等人面前宣布自己怀孕后,陵帝便差人送了许多补品过来。
满满当当的箱子摆满了一个长桌,还有不少堆在地上。
就连几个平日里不太走动的大臣,都送了些礼品过来。
也算是,一时之间风光无二。
就连被禁足的娴妃,都派人送了樽送子观音来。
虽然不知道什么心思,但姜云对于徐若娴此举还算满意。
毕竟徐若娴平日里的作风,可是极其让人不忿。
不过眼下禁足却还是送了这般金贵的东西过来,莫不是想让自己做些什么?
姜云转念一想,却觉得徐若娴的行为十分奇怪。
徐若娴这么多年在宫里一向是深居简出的性子,可最近不仅惹得陵帝频频留宿甚至还跟自己示好?
莫非,实则为了算计她…
“鸾翠,闲庭居的人可还有带话过来?”姜云看向身旁的鸾翠,突然开口询问。
“启禀娘娘,没有。”鸾翠闻言顿了顿,随即开口。
徐若娴的确没有什么话传来,而这也正是她奇怪的地方。
毕竟闲庭居那位虽在宫中多年,却素来未曾与咸福宫有来往。
除了她喜静以外,还因为本身性格孤僻极难相处。
“真是奇怪…”姜云对于这观音像被送来,心中更是疑窦丛生。
“若是娘娘没有其他事,鸾翠就告退了。”鸾翠说着,便从姜云的寝殿退了出去。
回住处的路上,也在想着闲庭居那位此番的动机。
毕竟就她所知,似乎有好些个她宫里的丫鬟奴才都是不情不愿待着的。
不过想来也是,这么些年徐若娴除了早些年封妃位后便再没有得到过陵帝宠幸。
闲庭居,更是成了跟冷宫一般无二的存在。
至于母家,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也早就犯了事被砍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