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静笙点头道:“好,侧翼交给我,他们不来则已,若是青唐城那些狗杂碎敢出城杀过来,老子让他们有来无回!”
罗定西又向袁辽道:“袁辽,本将率领骑兵冲击,你率领步兵随后杀上,这里距离梁子河不过十来里地,只要等到我军退兵过了梁子河,我们即刻撤兵,退到南岸守卫,到时候守住梁子河就成,不必和他们多做纠缠。”再次向肖静笙道:“大公子,一旦撤军号角响起,大公子立刻带领人马撤到梁子河南岸,卑职过河之后,会留守南岸守卫,大公子带人先回丹阳城,重新组织防御。”
肖静笙点点头。
很快,就听有人道:“大公子,统制大人,你们看……!”
众人看过去,只见阳光之下,视线之内已经出现了狼狈而退的北山兵,罗定西先前率领骑兵先行退到青唐城附近,人腿比不上马腿,自然追赶不上,但是这时间并不长,溃兵就已经退到这里,亦可见溃兵的速度确实了得。
罗定西这边已经在苍茫大地上迅速组织起阵型,骑兵列阵在前,步兵在袁辽的率领下,紧随其后,而肖静笙则是率领了一千步兵,移动到侧翼,地方青唐城的守军会趁势出来。
这是北山军最后的屏障。
青唐城两边,蔓延十数里地,全都是拼命逃窜的北山兵,有些身着甲胄的兵将,甚至嫌弃甲胄太重,影响速度,脱了下去。
肖静笙虽然已经知道北山军全线溃败,可是看到如同兔子般抱头鼠窜的北山溃兵,却还是吃了一惊,脸上肌肉抽搐起来。
有些兵士就从北山骑兵旁边奔过,见到己方部队在这里集结,又有将领大声呵斥,倒也有一部分士兵停了下来,列阵到袁辽的步兵阵之中,但是十人之中,能留下来的不过两三人而已,大部分人显然是已经丧了胆,甚至不看本部兵马,直接往南冲过去。
西关军倒果真是不依不饶,北山军虽然一盘散沙,但是西关军却并没有松散,至少是五十人为一个小队,保持距离,跟在后面砍杀,肖静笙倒也不是没有看过战争的场面,可是眼前这罕见的情景,却是让他匪夷所思,西关军就像是一群狼,追赶着奔逃的猎物,放眼看过去,东一簇西一簇,只见到西关军成队成队地砍杀着北山兵,却难见北山兵奋起反抗。
兵败如山倒,至理名言,果然不虚。
“上马!”罗定西一声令下,那些牵着马缰站在骏马边上的骑兵战士立刻翻身上马。
罗定西明白,北山军乱成一团,西关军分散追杀,如果北山骑兵也散开去与那些西关分散的小股兵士交锋,很容易就能击败对方,但是骑兵却也要分散开来,骑兵一旦分散,化整为零,等到西关主力追上来,分散的北山骑兵必将面临极大的麻烦,后果十分严重,所以要想真正阻挡住敌人,必须对敌方主力发起攻击,给对方以震慑。
其实他此刻已经瞧准目标,远方有大队西关军追了上来,密密麻麻,人数不下数千人,距离骑兵阵尚有很远一段距离,却恰好给予骑兵冲击的空间。
马刀在手,罗定西一抖马缰,战马缓缓向前而行,后面数千骑兵,一列列跟随在后,每一列之间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速度从慢而快,到最后已经迅速冲刺起来,朝着西关军直冲过去,片刻之间,奔马的蹄声如雷,轰隆隆的马蹄声,似乎让大地也颤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