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催马向前,便见得一群人迎上来,距离渐近,楚欢却是瞧见,当先一人脚步轻快,一身浅黄色的锦衣,玉带金冠,相貌俊朗,却豁然是齐王瀛仁。
楚欢翻身下马来,齐王已经抬手招呼道:“楚总督,你剪除叛贼,凯旋而归,立下盖世奇功,本王亲自来迎接你。”
楚欢将马缰绳递给祁宏,快步上前,拱手道:“殿下亲自相迎,下官愧不敢当。”
齐王握着楚欢的手臂,笑道:“本王一直在为你担心,见你安然无恙回来,心里欢喜。”
“王爷才是运筹帷幄。”楚欢含笑道:“下官已经听说,罗定西偷袭朔泉,是王爷指挥得当,这才将罗定西一股叛匪一网打尽,而且尽收北山之兵,王爷云淡风轻之间取得如此胜利,可喜可贺。”
齐王哈哈笑道:“如果不是你事先知道了消息,做下了准备,本王也不会洞悉在先……!”
楚欢此时随意扫了一眼,他记得前番自己平定金贺二州回来,琳琅便是在城外迎候,心想琳琅此番是否也在人群之中,扫了一眼,不但不见琳琅踪迹,便是西关七姓等大豪绅,却也屈指可数,在场大都是贺州的大小官员,公孙楚和杜辅公倒也在其中,齐王长史卢浩生则是站在齐王身侧,面带微笑。
“拿酒来!”齐王高声道。
后面立刻有人端上一只盘子,盛着一只银酒壶,另外则是一只银色酒杯,齐王拿起酒壶,斟满了酒,双手端起,送到楚欢面前:“楚总督,这第一杯酒,敬你剿除奸贼,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楚欢拱手道:“多谢王爷。”接过酒杯,犹豫了一下,终是一饮而尽。
齐王再次斟满酒,道:“这第二杯酒,是本王敬此番出征的将士,本王不能一一相敬,但是今次出征的将士,都是忠心爱国的忠勇之士,你代替全军将士,饮下这杯酒。”
楚欢犹豫一下,终是再次一饮而尽,齐王还要斟酒,楚欢已经拦住道:“王爷,下官颇有些疲累,不能多饮,两杯足以!”
“楚总督自谦了。”卢浩生在旁笑道:“楚总督年少英雄,豪气干云,酒量也是气贯云霄,莫说三杯酒,便是三坛酒,那也是不在话下,而且这是王爷所敬,是要表彰你们的忠勇,楚总督,这一杯酒,不可不饮啊。”
楚欢想了一下,终是拿开手,向齐王笑道:“王爷厚爱,下官感激不尽,再饮一杯。”
齐王斟上酒,这才肃然道:“这一杯酒,是盼楚总督和西北将士再接再厉,如今国家动荡,匪乱丛生,平定贼寇,护我大秦,就全靠楚总督和西北的这群忠勇将士了。”正然道:“拜托了!”
楚欢端着酒杯,含笑道:“保家卫国,铲除贼寇,是下官分内之事,敢不尽力!”一饮而尽,将酒杯放下,这才拱手道:“王爷,下官风尘仆仆,身上多有尘灰,待下官沐浴更衣,再去拜见殿下,向王爷祥禀,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齐王笑道:“好,那本王先回府,今夜在王府为你摆下接风宴,为你洗尘。”
楚欢笑道:“多谢王爷。”上前去,向公孙楚和杜辅公等官员拱了拱手,“诸位,罗定西偷袭朔泉,全赖诸位生死相拼,不但保全了朔泉,稳住了我军后方,也保护了王爷,楚欢在此谢过诸位。”
公孙楚拱手笑道:“楚督,如果不是你料敌于先,谋划周全,这朔泉未必能保住,即使保住了朔泉,如果不是楚督在前线浴血奋战,拼死相抗,这朔泉终究也还是要落入奸贼朱凌岳的手中……下官等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情,真正保护朔泉,护住西关百姓的周全,全赖楚督之功。”
杜辅公也是笑道:“楚督,你来书从盐场调盐前往贺州,下官还以为前方食盐不够,后来才知道,楚督却是用食盐作为赏赐,以盐赏功,开亘古之未有,让人惊叹。”
周边众官员顿时都笑起来,楚欢哈哈笑道:“杜总管,这你可要说清楚,你这话是损我还是夸我?”
杜辅公哈哈笑道:“自然是夸赞。楚督,同僚们近日都在担心,说楚督回来之后,会不会改了规矩,以后都用食盐代替薪俸,若是如此,到时候只怕家家都成盐商了。”
众人听闻,又是一阵大笑。
齐王见楚欢和众官员打成一块,有些尴尬,卢浩生却也笑道:“楚督赏罚分明,西北军在楚督的治下,必然是所向披靡的铁军。王爷有楚督如此文武双全的大将相助,必能重振大秦,安定天下。”
众人也不多言,当下敲锣打鼓声中,众人进了城,楚欢依然让白瞎子带人护卫齐王回府,齐王自来到朔泉之后,楚欢便调了一支人马,交到白瞎子手中,由他护卫齐王府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