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至剑崖，苏白便感觉到了一种十分古老的剑道气息。
镜尊与苏白同行至此，镜尊负手而立，尽管其外表十分的普通，但仍然给苏白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苏白很自觉地站在镜尊靠后半个身位的位置，拿捏清楚自己晚辈的身份。
虽然，他如今是剑阁阁主，地位更在太上镜尊之上。
镜尊看着前方，“白苏，我知道你是玄叶的人，执掌剑阁，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为了能够辅佐玄叶。我们无尽天域与天族有着很深的仇恨，所以跟天族的矛盾，不存在化解的可能性，剑阁也总归是要站出来的。”
“然，你为剑阁之主，心中也当有剑阁才是。未来路在何方，谁也无法推知，然，剑修者，无退路。你不需要为剑阁考虑退路，整个剑阁，大都可以死在为推倒天族统治而征伐的路上。”
剑修者，无退路。只此六字，就给了苏白很大的感触。
剑道便是如此，只一往无前，不问退路。
镜尊继续道：“我让你心中当有剑阁的，想让你做的，就是尽自己的能力，让剑阁变得强大，能发挥更重要的作用，做更多的是，哪怕是成为燃烧而尽的薪，也该足够耀眼。”
苏白点了点头，“镜尊的话我记住了，我如今既为剑阁之主，自然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镜尊微微颔首，偏过头看向苏白，随即道：“你可知，至尊之上，是什么境界？”
苏白摇了摇头，随即失笑道：“不知道，我如今都尚未破入至尊，哪里知道这种事情。”
镜尊的眼神意味深长，“旁人或许不需要知道这种事情，但你应该要知道才对。”
“怎解？”
镜尊道：“对于这万界中九成九以上的修道者而言，能入元尊境界，都殊为不易，破入至尊，就已经是极限了。至尊九阶，并非真正的境界划分，而是实力划分，也就是说，至尊是不存在境界之分的。”
苏白点了点头，这一点他倒是能够理解。
同样是破入至尊境界，像一般的至尊，最开始就只有一阶至尊的战力，即便后续能够依靠自己的修炼再做提升，也是十分有限。
可像卢云峰一样，在半步至尊之前就将至尊道修炼到大成境界，于是刚入至尊，便有六阶战力，而且还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但实际上，至尊这个境界，是没有更细分的境界划分的，只是根据实力的强弱不同，才以九阶来进行区分。
至尊之上呢？
镜尊继续道：“至尊之上，自然是还有更甚的境界。但绝大部分至尊，踏步出那一步，若没能在至尊之前，也就是半步至尊的境界，就将一种至尊道修炼到大成层次，那么能超越至尊的可能性，只有不到百分之一。”
“而在半步至尊境界就将至尊道修炼到大成的，在破入至尊之后，再超脱于至尊之上，可能性却高达五成，这也便是为什么那么多人追逐于半步至尊境界的极致之缘故。”
“以你之姿，日后当是能走到那一步的。至尊之上，便是圣尊。道法超凡入圣，当入此境。”
“圣尊……镜尊前辈，便是处在这个境界吗？”苏白对这所谓圣尊，生出浓厚的兴趣。
在此之前，他固然知道至尊之上仍有境界，但却不知其细致。
如今听镜尊提起，他才知道，至尊之上，是为圣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