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仅叫我们好米好粮的养着他们,现在出了事,还让我们的人冲在前面,陈县令真是太不道德了!”
“那我们随便塞点人,糊弄糊弄算了。耿藩的部队还不知能不能打到台州府来呢!”
“……”
四方士绅抱怨不已,但毕竟陈县令作为一县之主,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得罪不得。正当众人准备以次充好,随便送些老弱病残糊弄之时,陈县令又下达了一道命令。
必须要求是家族镇上的青壮年男子,而且每家每户必须出一个子弟领兵,违抗者按反清罪处置!
这哪里是什么暂借兵力,这分明是削弱他们的武装势力,叫他们去送死!
各方士绅大户都是人精,怎么会看不清里面的门门道道。还专门派子弟领兵,说白了就是还得白搭一个人质!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将陈县令逼到了这种地步!
众人既气愤又疑惑,好多老爷家里将金银瓷器砸了个遍,才不得不忍痛割爱将自己的儿子亲属送上了战场。
好一个陈县令,这笔账,他们先记下了!
太平县县衙。
陈县令看着十几个乡镇纷纷送上来的花名册,连日来的暴怒恐惧终于消散,脸上露出了几分小人得志的沾沾自喜。
每个乡镇按要求征送两百到三百名护卫,小镇两百,大镇三百。不到一个星期时间,他手里就再次聚集了两千五百名护卫士兵。
这些护卫都是各乡镇的精锐,虽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对上甘棠镇那群同样没有见过大世面的贱民绝对绰绰有余!
无他,因为他们原来干得就是欺男霸女,杀人作奸的勾当!
陈县令高兴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舒服地躺在太师椅里合不拢嘴,自以为是。早就将前几天夜里,张梦麾下骑兵偷袭太平县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好,整军练兵,三天后,攻打甘棠镇!”
陈县令做最后挣扎的时刻,张梦也在积极筹划。
自占领甘棠镇以来,多半个月的时间已悄然流逝。一片片山头上的水稻正展现出良好长势,虽然系统声明是三月一熟,但以现在的生长环境,估计不出下个月,甘棠镇的第一批粮食产量便可丰收。
张梦看着山上的农田,脸色欣慰。
毕竟他们存储的余粮有限,如果在下个月之前不能收获第一批水稻产量,即便占下了太平县,他也养活不起县城各方的百姓和手下农民。
当然,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他也可用金银派人前往其他各州府买粮,只是那样一来,事情不禁会闹大许多。
“主公不必担忧,李茂已经带了一批货物出海,如果能发展起海上贸易,金银大量流入,将大大减轻粮食的消耗。”
“人已经出发了?”
“是!”
没想到自己顺嘴一提,下面的参谋已自行发展起一道新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