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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徐庶已经远遁,只留下孔融率领残兵殿后,之前荆州军众人还不敢相信。
可文聘派出的探马片刻就返回,兴高采烈地告诉了众人一个极好的消息——
“果如张文修所言,徐庶军各个夺路而逃,众将溃不成军,我们抓了好几个逃兵,都言此事无误!”
文聘说着,非常骚包地大手一挥,众人很快押上来了几个满身泥水狼狈不堪的士兵,他们各个面露惶恐之色,见蔡瑁、贾诩、文聘、张绣、邓羲等人盯着他们,宛如进了恶人谷一样浑身筛糠,颤声道:
“不要杀我!将军问什么,小人答什么,我等都是苦命人,莫要杀我们啊!”
蔡瑁哼了一声,冷笑道:
“我问你,徐庶军殿后的是谁?”
那个士兵明显是青州军的降兵,他哆哆嗦嗦地道:
“徐庶逃出宛城,已经军心大乱,我等都不愿跟他一起北行,纷纷逃走。
听说徐庶已经丧胆,自留下袁翔殿后,自己率徐晃、李典等人逃得不知去向!”
蔡瑁一怔,随即把目光投向张绣,冷笑道:
“看来,张将军没有看清殿后之人是谁啊。”
张绣并不给蔡瑁面子,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军士,寒声道:
“袁翔是谁?
孔文举又何在?”
那个士兵颤抖着说不出话,另一个被俘的逃兵垂头丧气地道:
“那个袁翔乃是徐元直好友,人称‘艾先生’,与孔文举是结拜兄弟。
孔文举说与此人同生共死,因此也……也肯定会与此人进退!”
张绣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脸从容地看着蔡瑁,又微笑着起身,随手拍了拍他身上的尘埃。
如果此刻徐庶看着他,一定会为张绣的表演感到极其震惊。
可有一说一,张绣并没有丝毫的表演。
他对蔡瑁和贾诩的恨与厌恶是不加掩饰的,他越是理解徐庶的计策,越是轻蔑地展现自己的愤怒,他特别想看看蔡瑁和贾诩两个人明明知道这其中有诈,可被自己架着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叔父啊叔父,你说贾文和才智惊天,让我对其言听计从,可现在又如何?
我就不信这世上只有他一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