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烛火摇曳,一壮汉面目狰狞地躺在床上,手脚不断颤抖,时不时发出痛苦的闷哼声。
“医,医仙,老郑他没事吧。”
男子惊恐的看着被开膛破肚的好友,站在一边局促不安的搓着手,豆大的汗珠从脸颊旁滚落,滴到地上混入到满屋子的血水中。
谢妙晴懒得搭理,手上自制的组织剪毫不客气地剪下一大块阑尾,几根细长的金针扎在阑尾周边的血管,竟是死死地压制着出血:“钱到位,死不了。”
几年来在自家师父“爱”的教育下,配合后世所学,谢妙晴逐渐摸索出了属于自己的医学道路,于是江湖中
便出现了一位手段残暴的血医仙。
当然对于这个称号,谢妙晴始终秉持着只要我没听到,那就不是我的鸵鸟心态。
这帮没见过世面的土著。
谢妙晴不满地念叨了许多遍。
“痛什么痛,都给你上了几包麻沸散了。”谢妙晴瞅了一眼害怕到要口吐白沫壮汉,不禁翻了个白眼。手上揪着刚切下来的阑尾,怼到壮汉面前:“看到了啊,你的病根。”
壮汉彻底晕了。
“家属,啊呸,你也看一下。”
男子猝不及防地与阑尾对了个正着,被其滑腻的触感吓得两腿发软,跌倒在地,眼看着几乎要晕死过去,谢妙晴冷飕飕地飘来一句话:“敢晕就把这东西塞你嘴巴上。”
“医仙!”男子瞬间清醒,狠狠地扇了自己两巴掌,那脸上的印字看的谢妙晴啧啧称奇。
“敢问医仙这……”男子厌恶地扫过谢妙晴手上的阑尾,忍住想要远离的身体,继续道:“这虫子是何时下到我好友身上?”
谢妙晴沉默了。
她忍不住细细打量了一番手上的阑尾,好家伙,短胖短胖,还真挺像虫子。
哎,面纱又粘上了血块,烦躁。
突然没了心情的谢妙晴残暴地捏爆了手上的阑尾,冲着男子挑了挑眉道:“给钱,然后滚。”
男子不敢再问,忙从怀里掏出几锭金子放在桌上,冲着门口招招手。谁不知道血医仙脾气暴虐,最爱下毒折磨人,关键那毒全天下也没几个人能解开,最后还不是得捏着鼻子重新求着血医仙救命。
当然血医仙在某些有着奇葩要求的江湖医者内,譬如什么一命换一命的断臂魔医,贯爱情侣分手的毒娘子,只是要金子便安分救人,简直是大大的老实人啊!
几名大汉将床上的病患抬上担架,一伙人丝毫不敢耽搁,瞬间就没了人影。
屋内陡然没了动静,谢妙晴来到清水盆中洗净了手。似是被清水冻到了,她揭下面纱,冲着双手哈了一口气,在温热的屋内却依然化作了冰子。
寒气瞬间肆虐着全身。
谢妙晴不断地发抖,身子逐渐弯下,靠着墙壁缓缓缩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