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凉淡淡道,“有一件要紧事要跟皇叔商量,不知皇叔方不方便?”
有要紧事还知道跟他商量,南安王脸色好看了不少,“皇上这边请。”
说着,在前头引路,将皇帝引到了自己的书房。
南安王转眸,看见夏宝筝也跟了进来,巨眸一瞪,训斥道,“本王与皇上商议要紧大事,你一个后宫妃嫔跟进来做何?是想要牝鸡司晨不成!”
夏宝筝笑盈盈道,“牝鸡司晨不敢,不过是进来让南安王爷闻点好东西而已。”
说着小手一晃,一股浓香顿时在四周飘散开来。
南安王还想说话,可是浓香直钻鼻息,仿若柔情春水一瞬抚遍他的四肢百骸,他整个人仿若踩在了云端,一瞬便飘飘然了起来。
夏宝筝连忙抬手将书房的门关上。
君非凉提前吃了冷香丸,对四周的香没有反应,抬手从怀里掏出那尊白玉美人雕塑,看着南安王问,“这是谁?”
南安王看着白玉美人雕塑,老泪一瞬夺眶而出,喃喃道,“婳儿,你可总算回来了,我寻你寻得好苦啊!”
说着,踉跄奔过来,抬起双手就要抱住美人雕塑。
君非凉一手将雕塑拿开,一手挡住了他,面色沉如寒冰。
南安王抱不到雕塑,嚷嚷大叫,“婳儿,你别走,你别走啊,你别丢下我,你怎能再次丢下我!”
南安王看着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美人,伤心欲绝,老泪纵横。
夏宝筝看见他这模样,立即上前,又给他用了点安神香。
南安王翻江倒海的激动顿时平复了不少。
喃喃道,“婳儿乖,回来我的身边,回来我的身边好不好,我不做这劳什子王爷了,我带你远走高飞。
咱们去无人认识的地方,我耕地,你织布,从此荆钗布衣,风雨同舟,共谐百年。”
一边说,一边老泪滚滚滑落。
君非凉胸腔起伏,怒意翻滚如暗夜风暴,哑沉道,“她是先帝的前皇后,不是你的婳儿。”
南安王一瞬便激动了起来,哪怕安神香都压不住。
“狗屁前皇后,他是我的婳儿,永远都是我的婳儿,是皇兄卑鄙无耻,横刀夺爱!
我与婳儿青梅竹马,自小便有了婚约,是皇兄见色起意,硬生生拆散了我们!”
君非凉眸底翻涌,出口的话却是平静得吓人,“先帝和先皇后分明无比恩爱,是世间难寻的神仙眷侣。”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