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华听到这里,才明白她真的掌握了他的许多秘密,便像一条癞皮狗一样,仰在沙发里,脸如死灰。
许久,他才万分难堪地说:“她都告诉你了?你是什么时候去跟她见面的?”
施菊香见第一步的目的已经达到,就趁胜追击,加大震慑力度:“韩少华,我告诉你,你的一切,我都掌握了。而且,还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你休想再骗我了。以前,我被你蒙骗了这么多年,也坑苦了这么多年。现在,我不会再相信你的话了。以后,你最好不要朝南站着,朝北说话。否则,就等于是打你自己的耳光,也让人恶心。”
一向在家里神气得不得了的韩少华,这会儿也变成了一个十分猥琐的男人。他脸色灰黑,两手尴尬得有些发抖:“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跟她见了面?”
“你说呢?”施菊香还有许多话要说,“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居然采取卑劣的手段,强行自己的女部下,然后诱惑她成为你的暗中情人。哼,不要说你其它的罪行了,就凭这一点,我们就可以让你进班房。”
韩少华像一个被当场抓住的小偷,尴尬得脸越发灰黑了,头也越垂越低。
“那幢别墅里,你总共糟塌了多少无辜少女,啊?”施菊香要对他进行大批判,借此机会,好好出一出这些年郁结在心里的闷气,“你明明在蒙丽集团有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却骗我说只有百分之三十。
你在有分公司的城市里都有房产,总共有十多套,却说只有三套。”
韩少华的脸上拧起了一脸难堪的肉疙瘩,眼睛里则射出两道害怕出事寻找出路的凶光。过了好一会,他才气急败坏地问:“她,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施菊香知道,这是他在试探她,她当然不能全部告诉他。她要保留一些秘密,既自保,也保护龚小雯。
她也知道,韩少华身上一定还有许多她所不知道的秘密。所以他很想知道她到底掌握了他多少秘密,然后才决定采取什么办法来对付她们。
于是,施菊香巧妙地说:“我刚才说过了,你的一切秘密,我都知道。但我暂时就说这些,我会根据你的态度,慢慢都会揭穿你的。”
韩少华沉默了一会,才抬起头问:“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你准备怎么办?”
“这也是我要问你的。”施菊香还是要掌握主动,她必须先知道他的态度,才能决定采取下一步的对策,“你考虑怎么办?简单点说,是要龚小雯,还是要我?今天,我们就作个了断!”
韩少华呆住了,他陷入了两难境地。其实,这个问题也一直是困绕在他心头最为棘手的问题。这样的事情,他知道迟早会来,但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让他陷入被动抉择的尴尬。
现在,在感情和婚姻上,放在她面前的有三条路:一是要龚小雯,跟施菊香离婚,二是要施菊香,跟龚小雯断绝关系,三是两人都不要,另找新人。
但无论走哪条路,他都有很大的危险。要龚小雯,他就要分一半的财产给施菊香,而且还存在被施菊香举报他的可能。因为她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只要她去纪检部门一举报,他马上就会完蛋。这也是他一直不敢跟她硬来,而是耐着性子忍着她的重要原因。
要施菊香,他实在不能在感情上再接纳她,更何况还存在着被龚小雯分割公司和举报他的危险。尽管在外人看来,施菊香也是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少妇,可在他的身边,比她鲜嫩美丽得多的女孩很多。他甚至搞都搞不过来,哪里还有兴致搞老菜皮啊?
所以,晚上跟她睡在一张床上,他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有时,被她恳求和撩拨得没有办法,他才强打起精神,应付她一下。
即使能忍耐,以后用搞新情人的办法来弥补这个欠缺,可龚小雯怎么办呢?她手里也有他致命的证据。所以他想过,要活得安全,并且保持自己的事业,她们两个女人中,必须有一个彻底消失才行,或者两个人都消失。
同时消灭两个女人,太残忍,也太危险,他暂时还做不出来。所以他想来想去,还是跟着感情走,决定要龚小雯。因此,他才偷偷在南陵办了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公司——建了一个小金库,准备把属于自己的钱财慢慢都转到这里来。转移得差不多了,才与施菊香离婚。施菊香不肯,他就用钱买通法官,让他判离。
要是施菊香想不通,要去有关部门举报他,那么,他就对她不客气了,只好采用非常的手段,让她永远闭嘴。
所以,他趁上次施菊香吵着要辞职的机会,把儿子弄到了国外,又让她带着东西去监狱看望朱文亮。带去的包裹中,有一件内衣上浸泡有一种特殊的毒液。朱文亮只要穿上这件内衣,就会慢慢中毒,在一二个月内发病死亡。
朱文亮应该已经中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