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晓明吓了一跳,用眼睛去看她,正好与她直勾勾的目光撞在一起。他赶紧掉开,惶惶地说:“那怎么行?那就要闹笑话了。我打的回去,明天一早来开。”
“怕什么呀?”施学敏娇柔地唬了他一眼,“你对那些小姑娘,能做到坐怀不乱,在我这里,就不能安稳地各睡一间房吗?”
“这,这恐怕不太好吧?”罗晓明越发生窘,“要是被人知道,那像什么啊?”
施学敏忽然神情痴呆,静静地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那个情景,跟古代“仕女沉思图”上的情景很像。罗晓明看着,心里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学敏,你在想什么呢?”罗晓明心升怜悯,那是弟弟对姐姐一样的怜爱感。
施学敏过了一会才反映过来,眨着眼睛说:“我在想,要不要把这些话跟你说。”
“什么话?你既然把我当弟弟看,就说吧,没关系的。”
施学敏下着决心说:“这是我今晚让你来这里,要跟说的另外一个内容。呃,怎么说呢?”施学敏又妞妮起来,脸像小姑娘一样羞涩得红朴朴的,煞是好看。
“呀呀,学敏,你怎么变得跟小姑娘一样了?”
“好,说就说吧。”施学敏撩开好看的双眼皮,目光直直向他投过来,“晓明,这事,我从来没有跟人说起过,单位里一个人也不知道。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不要跟任何人说。”
罗晓明被她吊得好奇心大发:“什么事这么神秘啊?”
“我,我跟他离居了。”施学敏终于说出了这句难以启口的话。
罗晓明心头大惊,脱口追问:“为什么呀?”
“他外面有人,还不止一个呢。”施学敏的神情忧伤起来,“我是从他手机里发现的,跟他吵过。但为了各自的面子,前途,孩子,我们没有离婚。我们已经离居了一年多了,所以这里他是不会来的,你就放心好了。”
“原来这样。”罗晓明心里既激动,又不安。原来她早就离居了,怪不得她敢于把一个男同事带到家里来的。那这样的话,我在这里安全是安全的,却又是危险的。她有暧昧的理由,我怎么办?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已经憋了一年多,能不饥渴吗?
罗晓明想到这里,心里柔柔的,热热的,有些冲动。但嘴上却只是平静地说:“我看你不像是个事业型的女强人,他怎么就不爱怜你,不珍惜你呢?”
施学敏更加暗然神伤了,脸上显出一副让人心疼的可怜相:“我,怎么说呢?不是自己说好,我在家里是个好妻子,好妈妈,在外,像个女强人。对他,我是尽到做一个妻子的责任的。就是职务升迁了,两人的差距拉大了,我也没有看不起他,照样对他很好。可是他呢?大概是自卑吧,总是无端地发火,对我也一直疑神疑鬼的,不放心。”
罗晓明想起自己与娇妻之间发生的那段惊心动魄的情感波折,又对她丈夫有了一些理解。
施学敏继续说:“他背叛我,在外养小三,完全是品德问题。他升为总经理后,下面一些漂亮的女职员主动勾引他,甚至投怀送抱,他就把控不住自己了。他也是一个大帅哥,研究生。刚结婚的时候,都说我们是一对金童玉女,谁不羡慕我们?可结婚不到五年,他就出轨了。难道真有五年之痒一说吗?”
“这个,我说不清。”罗晓明摇摇头说,“可能有这个情况吧。”
“第一次那个小姑娘,我看到过,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确实很漂亮。我跟他吵架,试图挽回他的心,但没用。后来,我们就开始搞冷战,去年三月份那次大吵以后,我们就离居了。”
罗晓明听得心惊肉跳。他们小夫妻结婚前后的情况,跟我们的情况非常相似。唯一的不同就是我没有真正出轨,只是跟那些暗恋我的女部下暧昧而已,所以我们的婚姻维持到现在。那我们的婚姻能一直维持下去吗?罗晓明边想边暗暗拷问着自己。
施学敏像一个怨妇一般慢幽幽地道:“所以平时,表面上看,我很光鲜,很荣耀,很幸福。其实,我的心里有时很凄苦,很悲凉。特别是一个人住在这么大一个套间里,夜深人静的时候,真的感到很孤独,很寂寞。我曾经让丁小琳来陪过几个晚上,那是情绪特别低落的时候。”
罗晓明垂下眼皮不敢再看她:她跟我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呢?难不成让我来陪她?他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