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陈汉成突然改变态度,亲切地对她说:“小琳局长,你看,这里有家人家,我们去看一下。”他见前面的牛晶晶只管跟关玉林起劲地说着话,没有在意他落下来,就猛地斜插过去,往右边那家人家走去。
丁小琳犹豫着,不肯跟上去。陈汉成朝山路前后看了看,见后面的人快要走过来了,拼命向她招手,轻声说:“快来呀,了解一下山民的风俗嘛。你这个旅游局局长,应该多了解一些风土人情,这有利于你开展工作。”
这样一说,丁小琳才跟着他朝那家人家走去。那是一间几十年前砌的泥瓦屋,木质门窗早已朽烂,墙皮斑剥掉落,青皮砖一片一片露出来,屋顶的瓦片也是破碎不齐,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这样的房子,早就应该拆掉了。”陈汉成边说边把丁小琳往屋子后面引去。丁小琳不知他要干什么,缩头缩脑地跟着他转过去。转到屋子后面一看,什么也没有,就是一块不大的空地,上面堆放着一些树枝,杂物。后面就是山坡。山坡上树林茂盛,还有一簇竹丛。山坡是爬不上去的,没地方可去,也没什么可看。
丁小林说:“后面没什么看的,走吧。”说着转身要走。走在前面的陈汉成猛地转身,上前一把拉住她,说:“你还想躲我,是不是?”
丁小琳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面看了看,挣脱他的手,说:“你疯啦,被人看,见。”陈汉成往里拉着她,说:“站到那个角上,别人就看不到,我们说几句话。”
丁小琳拼命抖着手,往后挫着屁股,要挣脱他,说:“我们不是一直在说话吗?”陈汉成用力将她拉到自己面前,站在最隐蔽的一角,紧紧攥着她的手,说:“你现在已经如愿以偿,当上副局长了,就不应该谢谢我吗?”丁小琳这才站住,关下眼皮想了想,才撩开好看的眼睛,看着他说:“可以谢,也是应该的,那你说怎么谢呢?”
陈汉成两眼喷火地盯着她红喷喷的俏脸,高高隆起的胸,手上使着劲,要把她拉到自己怀里来,丁小琳吓得什么似的,往后拼命挫着身子,说:“你的胆太大了,这是什么地方?让人发现怎么办?”
陈汉成对丁小琳有些意乱情迷,再加上被丁小琳刚才与罗晓明亲近的举动刺激出来的妒火,就让他变得有些失态,甚至失控。他很生气,不管不顾地说:“你想过河拆桥是不是?小琳,我跟你说,我可以把你扶上这个位置,也就可以把你拉下这个位置,你信不信?”丁小琳点点头,诚恳地说:“我信。但我不是过河拆桥的人,我也知道感恩,也想谢你。可你也不要太急,对吧?我才来这里三天,你就这么急,要是被人发现,我们就都要身败名裂!”
陈汉成真的为情所迷,疯了。他听了丁小琳的话,不仅不醒悟过来,还用力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乱着嘴巴要去吻她。丁小琳吓得脸色都变了,她拼命摇着头,不让他吻:“哦,不要,不要嘛,快放开我!否则,我要喊了。”
“你敢喊吗?”陈汉成吃准她不敢喊,就更加放肆起来。他吻不着她的脸和嘴,就用力箍住她纤细的腰,把头埋到她起伏的波浪里,在那里贪婪地拱着,嗅着。丁小琳真的生气了,刚想喝斥他,就听外面有脚步走过来的声音。
“有人。”丁小琳轻声惊呼。陈汉成浑身一震,猛地放开她。丁小琳灵活地退后去,迅速转身看着后面的山坡,假装看着一棵大树,说:“陈市长,这是什么树啊?”
话音未落,这个人就转过屋子的山头,声音清脆地说:“你们干什么?”两个人都吓了一跳,怔在那里不动。过了一会,不听再有声音,才回头看去,见是牛晶晶愣在那里,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
陈汉成尴尬成分,以为刚才的情景被她看到了,神色慌乱地说:“我跟丁局,看几棵树。”牛晶晶怀疑地打量着他们,说:“我说呢,刚才还在的,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原来躲在这里看树。”
丁小琳吓得心惊肉跳,但听了她的话,知道她并没有看到他们搂在一起的情景,便反守为攻,说:“牛记者,你这么关心陈市长啊?”心虚的牛晶晶脸红了,讷讷地说:“我要采访他,所以一直跟着他。”
陈汉成镇静了一下,说:“走,出去,再看一会,就差不多了。快五点钟了,我们回去吧。”丁小琳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吃了晚饭再走,关局长有准备的。”
陈汉成一本正经地说:“现在还吃饭?不能吃,我们要严格按照八项规定办事。饭不吃,红包不拿,礼品不收,考察完,各自回家。”
“啊?关局长已经订了饭局,要让他退掉。”丁小琳走到山路上,加快步伐去寻找关玉林。这时,走在最后面的沙小芹走过来,好奇地问:“丁局长,你们在看什么啊?”
丁小琳脸红红地说:“我们,在看几棵树。”沙小芹眨着眼睛,狡黠地说:“是吗?你们也在看树?”这话弦外有音,刚才她隐隐约约听到罗晓明就是这样跟她说的,她也这样说,说明了什么呢?
丁小琳听懂了沙小芹的话,心里既尴尬,又嫉妒。她刚才跟罗晓明也在那样“看树”?那么,是罗晓明主动还是她主动呢?她想干什么?
陈汉成装作听不懂他们的对话,只顾往前走。走了一段路,他拍拍手,指指走在最前面的关玉林,意思是不要再往前走了,退回来,回去了。
这边沙小芹跟丁小琳与牛晶晶走在一起,三个心里都有“鬼”的美女都羞红着脸,互相看着,变得有意思起来。沙小芹对丁小琳说:“丁局长,恭贺你!年纪这么轻,就当了局长,真是让人羡慕啊!”
丁小琳的脸白里透红,楚楚动人,含羞带怯地说:“这有什么呢?你们可是无冕之王,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比我们好多了。”
牛晶晶适度地拍着丁小琳的马屁,说:“丁局长,你就别谦虚了。你们是官,我们是民,官能与民能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