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时代的苦命人,李玄安深谙生存之道,当对方比自己厉害时要学会苟,待到秋来九月八,便是我花开尽百花杀的时候了。
如今在人家的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天元军中由血衣带领的血衣军,那可是出了名的狠,作为天元的先锋军,每一次都是鲜血染红盔甲而归。
据传,在天元与大乾的战斗中,血衣率领血衣军一路厮杀,最后只剩下十二个血人,血衣更是除了眼睛和牙齿是白色以外,其他地方皆被鲜血染红,血衣也由此成名。
世间有诗云:“阎罗索命玄安王,判官勾魂血衣士。”
可想而知,血衣率领的血衣军是多么的狠辣,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更狠。主打的就是训练多流汗、流泪,战时就少流血。
李玄安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之后就去寻血衣,血衣见到李玄安的第一句话便是:
“军营之中不会因为你是王爷世子就对你尊敬,在这里只讲拳头,谁的拳头大,谁就说了算,世子可明白?”
“明白,玄安只是身体瘦弱了一些,并未有意志消沉。”
李玄安拱了拱手说道,既然没法做选择,只有把它做好,也好早日回到温软如玉的床上,过一个小王八蛋,吃喝玩乐方才对得起自己的世子身份。
“明白就好,下去训练吧,依旧练对刺。”
见李玄安目光坚定,血衣愣了愣之后摆手说道。
“遵命,将军。”
说完李玄安便退下了,血衣察觉到了李玄安的变化,并未像从前那般以世子自居,于是他不由自主地说:“王爷,世子长大了。”
“来来来,给本王捏捏腿,上了一天朝累死了,那些狗东西真能说,一件事说几个时辰,有什么不是拳头解决不了的吗?”
李贲一边享受着侍女的按摩,一边抱怨着朝堂上那些文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只是玄易王朝在我朝边境有所动作,文官便是提出休养生息,求和为主。吵了半天,李贲说了一句:“想打那便打就是了,哪这么多话?”
于是便被文官集体讨伐,说什么打仗要钱要粮要人,天元刚恢复元气,不宜大动干戈,李贲说不过,只能暗自生气。加上皇帝并未有明确态度,所以他更加郁闷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他家那个混球李玄安,两个月清静,突然有点不习惯,手又痒了起来。于是暗自决定要把李玄安抓回来打一顿出出气。
要是李玄安知道自己这个爹如此“慈爱”,打死都不会回府。
不过现在李玄安哪里知道这些,现在他眼前的还是早上那个大老黑,看到大老黑对着李玄安傻傻地笑,李玄安顿感身体一阵颤抖。这大老黑下手真狠啊,于是李玄安赶紧想了一个对策。
“老黑啊,你下手能不能轻一点,好歹我也是个世子,你不怕李贲打你军棍?毕竟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殿下,王爷说了,打不死就行,能打世子啊,他们都说很威风,传出去都有面子呢。”
只见大老黑看着李玄安傻乐着说,李玄安顿时额头上的黑线冒了几根,心里暗骂:“这坑爹的李贲,不,这坑儿子的李贲。”
“殿下,疼着疼着就不疼了,习惯就好了,老黑也是这样过来的。”
大老黑对着李玄安真诚地说,但是他一说李玄安就更郁闷了,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体和我的身体那是一个级别的嘛?皮糙肉厚和细皮嫩肉是不一样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