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祥公主立即转头看向了云瓷,双眸尽是担忧,云瓷上前接过了小公子的手诊脉。
脉象时有时无,气若游丝,又抬起手扒开了小公子的眼皮瞧了瞧,瞳孔隐隐有扩大的迹象。
不好!
“云瓷,允哥儿是不是要出事儿了,本宫怎么喊都不应,他从未这样过。”庆祥公主的声音有些沙哑,手足无措地拉着云瓷的衣袖,指尖颤抖。
云瓷深吸口气:“义母先冷静下来,听听太医们怎么说。”
“他们能怎么说?”庆祥公主没好气道:“一群废物,竟敢诅咒允哥儿大限将至,允哥儿才五岁啊!”
太医们被骂得一声不吭。
其实也不怪太医,这种病症一旦发作的确很危险,除非是在现代立即动手术彻底根治。
云瓷抿了抿唇,此刻也顾不得许多了,掏出银针极快地在允哥儿几处穴位扎入,先将心脉护住。
屋子里静悄悄的,无人敢随意开口,庆祥公主就在一旁默默看着,手捂着唇,偶尔溢出破碎的哭声,咬着牙强忍着。
随着允哥儿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似是在和死神赛跑,她连呼吸都放轻了,一枚枚银针落下。
一个时辰后,允哥儿的脸色有所好转,心脉被强制护住,暂时地脱离了生命危险。
云瓷早已经汗如雨下,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怎么样?”庆祥公主上前迫不及待地追问。
云瓷点头:“暂时没有危险了,不过还需要精心照看,随时都有发作的可能。”
庆祥公主狠狠地松了口气,拉着云瓷的手激动万分,看着允哥儿的呼吸平稳了许多,脸颊也逐渐恢复了红润,犹豫片刻对着云瓷说:“你过来。”
听这语气,云瓷心里隐隐有些不妙。
去了隔壁,庆祥公主将身边人全都打发了,屋子里只有她们二人,庆祥公主也开门见山:“云瓷,本宫知道你医术高明,只是迫于无奈隐瞒着,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本宫所求什么。”
云瓷默默听着。
“今日本宫险些失去了允哥儿,他是本宫的命,他若没了,本宫活着也没什么指望了。”庆祥公主也不拐弯抹角了:“本宫要你尽快想办法救允哥儿。”
“义母?”云瓷面露难色。
要救人,就是傅玺的心尖血。
可傅玺的身子根本撑不住。
“皇上的身子还能撑多久?”庆祥公主又问。
云瓷蹙眉,她忽然觉得庆祥公主对傅玺中毒的事知道一些内幕,思索再三后才说:“云瓷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