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娘反而将人扶得更紧了,怒瞪回去,“没见着我是在帮人吗?”
岳冲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眼睛在人群里寻找,表弟啊,你再不来,表兄不止人没了,一世清白也毁了。
道一都不忍再看下去了,水镜先生这是从哪里弄出来的人,简直是在拼命啊。
她咳了咳,冲两人招招手,“吴大娘,不用带走,我就能治!”
吴大娘意犹未尽的问她,“当真啊?”
道一忍住笑点头,“比那金子还真!”
岳冲:清白、小命都保住了。
吴大娘:“这小郎君站都站不住了,婶子扶着他,你治吧。”
岳冲:夭寿了!
道一在吴大娘期盼的眼神中,勉为其难应下,“那好吧。”
她也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来讹钱的,还是水镜找来唱大戏的,“这位小郎君,咱们有一件事先说好,方才你虽站我在附近,但你倒地,可与我半个铜板儿都没关系,你可认?”
岳冲连连点头,只要她答应治病,什么都好说,赶紧结束这场磨难罢。
“方才是我心口难受,自个儿摔倒的,与这位小娘子无关。”他生怕道一不治,忙向众人澄清,就怕说完了,衣裳就被人给当街扒了。
他赚五两银子,不容易啊。
幸好道一没听到他的心声,要不然眼都要红了,嫉妒的,她一年工钱才六两啊,演一场戏就五两,这谁家搭的戏棚子,她也要去唱!
“那好,小郎君你走罢!”道一挥挥手,“看在你诚实的份上,我也不同你计较了,便不抓你去见官了,给你一次改过的机会。”
岳冲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小娘子,此言何意?”
道一哼了哼,她可是在大理寺待过,看王玄之查了不少案子的,是以,她勾唇一笑,意味深长的说起来,“这位郎君,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岳冲还在想对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就见道一竖起了一根手指,“小郎君下回出来唱大戏,可别忘了做戏要全套,我就没见过哪个病人,如你这般白嫩的。”
岳冲一梗,“我眼底发青,哪里白嫩了。”
很好,不撞南墙不回头,道一眯了眯眼,笑吟吟的说:“还请吴大娘,将这位小郎君的手抬起来,让诸位瞧一瞧,什么样的病人,才能养得这般水嫩。”
吴大娘一听双眼放光,她在岳冲没反应过来时,便抓住了他的双手,“果然是又白又嫩,还滑得要命,比城西的那家豆腐还要滑嫩.”
岳冲默念道:五两银子,五两银子,五两银子这才没抽出双手来,反而扭头去看道一,“就不许某有病,但是手上的肌肤生得好吗?”
道一又冲他笑笑,这让岳冲毛骨悚然,有种非常不祥的预感,方才她这样笑,双手就被那位大娘给摸了一遍,这会儿又笑成这样,她想做什么?
“你这脸上的乌青,我瞧着倒像是阿姐她们平日里,用来描妆容的黛粉一类。”说到这里道一有些想九娘,她对这些东西不怎么擅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