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两位老友,这么短暂的时辰内,又掐架了数回,自是不提。
听着简明的生平,他们到了简家。
道一站在门口,不由感慨起来,不愧是简家。
简家他是真的简陋啊!
九霄观时常吃不上饱饭,但它真的遮风避雨呀!
“你们是什么人,来我家做什么?”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子,蹬蹬蹬来到他们面前,仰起头来问他们。许是每日面对不同的顾主,他倒也不认生。
他便是简明的儿子,已经九岁了。
道一见他就乐了,不愧是做豆腐的,这水灵灵的小娃娃,长得就跟豆腐似的,小脸嫩得能掐出水来,怎么办,她有些控制不住,想掐,哦不,摸一摸了。
水镜先生蹲下身去,同他齐高了,这才问道:“小白,老夫是你阿耶的老友,你阿娘呢?”
简白小脸一变,“你是我阿耶的老友,可我没听阿娘提过你们。”
水镜先生满脸褶子开花,“小白,你阿娘是太伤心了,不想提过去的事。”
简白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这老头儿笑起来,太猥琐了,城里的人都说,那什么水镜先生说的书里,就有这样的怪老头儿,专拐小孩子,嗯,好像是拿去吃。
可惜他要帮阿娘卖豆腐,没机会去听说书。
杨渊源轻轻拨开他,亦是蹲在他跟前,浅笑,问道:“某是替天亮来看望你们母子的,可惜你阿娘太过伤心,不想听关于你阿耶的旧事,也不想见与他有关的旧友,小白,你有什么办法吗?”
简白被他一笑,感觉眼都花了。
是真的花儿,好像他春天路过山野时,看到遍山的花儿,各种颜色的都有,别提有多漂亮了。
简白也跟着咧着嘴笑了,有些小肉肉,又白白的小脸,简直可爱极了,“先生,我有个好的办法,你头凑过来些,我告诉你.”
两人就这么当着众人,一番耳语。
水镜在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这么小就知道看脸了。
道一见两人嘀嘀咕咕,还有一个干瞪眼的。
她不由得转头,看了眼王玄之,他眼里含笑,似说还休;她忙转了视线,又看看陈夷之,得了他个极大的白眼儿;她撇撇嘴,再看阮思,感慨万千:“将来你们三人,定然没有今日之事。”
陈舒光跟着点头,“就是,他们长得各有春秋,不用为容貌高低发愁。”
三人:“.”
杨东亭、阮修简直不知说什么好。
水镜先生差点儿就跳脚了,他只是没收拾而已,捯饬捯饬,指不定谁被比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