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夷之放弃了反抗,那总旗不知是识趣,还是无人敢近其身的缘故,竟无人收走他的银枪,临出去之前,他问了一句,“门外的两人怎么样了?还请总旗照顾一些,未定罪之前,都还不是犯人,其中一个兵士,他的身体不好,还请替他寻军医治一治.”
来抓人的总旗笑容万分古怪,他侧过身去,后面的兵士也跟着侧身,他们分两排对面而立,露出了一条道来,也将人群后面的人暴露无疑。
“吴用,刘三呢!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陈夷之想到了最怕的可能,但还是抱有希望,他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个最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真想。
许是山洞中的火把太过于明亮,陈夷之的双眼被照得有些吓人,又或许是他才手刃过同袍,吴用竟然不敢直视那双眼睛,一时心虚得很。
“真是没用!”总旗也看不起这样的人,“小旗对不住了,这小子今日来告密,说军中有人私采矿山,本总旗竟不知是你们,你们纵然有罪,出卖同袍者,当诛!”
吴用瞬间就跪了下来,“小旗他们做下此等事,迟早会被查出来的,属下一直跟着他们,早晚也是一个死字,还不如以此来搏一搏,或许还有一条转机!”
他竟然没有求饶,总旗多看了他两眼,挥退了就要来抓人的兵士,“先将此人带下去,关押起来,暂时不要伤他性命。”
吴用绷直的身子,顷刻间便软了下来。
陈夷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此刻他与所有兄弟,都有一个疑问,吴用为何会这样做,采矿相当于谋反大罪,他们这十来个人算是全完了。
“小旗,是我们对不住你!”
十几个男儿,红着眼眶。
总旗也不愿见这样的场景,男儿在战场上注血,竟还流了泪,捉拿他们的兵士,连基本束缚都没用上,还是和往常操练一般,行走在一起。
待出了山洞之后。
陈夷之望了一眼,上空月白如练,今晚的月亮比十五的还要圆,可惜他的父母不在人世,唯一的幼弟,只能独自一人生活下去了,是他这大兄的对不住他。
道一在一旁看着这场大戏,嘴角直抽抽,你对不住的人,方才差点儿被你亲手打死了,若不是被困在这方囚笼里,他只怕还压着陈舒光打。
不过,那吴用究竟为何要出卖他们,分明看着是很好的。
山洞外边的事,肯定也是陈夷之后来知道了,才会在心中耿耿于怀。
此刻陷在迷雾之中的陈夷之,也很想知道对方做这件事的用意,他一指吴用,“总旗,可否给夷之一个情面,某想当面问他几个问题!”
总旗点点头,手一挥,所有人都往边上走。
直到中心的两人留了下来。
吴用早就不复先前的慌乱、心虚,此刻他看着陈夷之的眼神,可用‘坦荡’来形容,真是怪异至极。
“为什么?”陈夷之还是问了出来。
下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