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够了吗,今晚的大字、文章,别忘了写。”道一赖到瘫坐在甲板上的人身,‘好心’提醒他们。
“啊……!”甲板上的人,好一阵哀嚎。
他们看着道一,像看恶鬼似的,累得全身指头都不想动,打坐是最理想的时候,偏偏让他们写字。
真要命啊!
道一说罢,还嫌弃的皱起眉头,“你们这身脏衣裳,可得赶紧换洗了,等到下一个码头,就不用再行水路了,倘若谁脏兮兮的,就自己花钱住店吧。”
这话很管用,原本动弹不得的人,瞬间弹地而起,齐齐涌入船舱内。
他们身上是有银子,齐安和谢灵均带的最多,紫芝和林二白则是陈家准备的,王家也有帮准备一些。
可是,那都是出发前的事了。
上了马车那一刻,他们每日身上只有是个铜板。
没收银子的道一表示,担心他们乱花钱,又怕他们走丢了,所以,这十个铜板,是给他们救急用的。
她看着那个熟悉的船夫,不免好奇,“你们每次出船,都走这么远的吗?”
日落月又升,清辉洒在他们头顶。
道一了悟,“那就多谢大叔了。”
道一笑眯眯的,“所以,你是故意没同陶县令说的。”
“既然桃花镇有码头,说明有值得此处兴建码头的理由,既然此镇以桃花为名,可是与桃花有关?”谢灵均倒是反应快。
要花掉救急银子,是一件要命的事,谁也不敢再耽搁下去。
她想起隐藏在暗中的人,“那个太平县令,你是否安排了人在暗中保护?”
复行了大半月,终于到了下一个码头。
便宜确实捡到了,他们以后不管出不出船,都有收入来源,只是没有从前的自由。
吃了半个月的鱼,再好吃,听到鱼这个字眼,都觉得胃里不甚舒服。
打完招呼,又开始忙碌的一日。
码头上行人稀疏,客船也就三两只。
“何家人把树砍了?”林二白惊讶。
王玄之点头,“他虽无大功,但也没有大过,总归是条人命,这与记他糊涂理事,是两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