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再次引起她发怒，他斟酌道：“你的确没这样教过我。”
顿了顿，他又跟了一句：“但是你是我妈，我觉得可以借用你的书。”
“你再乱说！”明姝气急败坏骂他，骂完还心虚地四下张望，生怕有人听到刚刚他说的那句话。
这话是能随随便便让人听见的吗？
要是她家多出个私生子这件事被传出去……
转瞬之间她已在脑子里演绎了一遍这件事传出去之后，学校里的人会怎么瞎传。
到时候她将彻底变成学生之间的谈资，随便哪个人都能在背地里笑话她。
不，她绝对不能让这件事发生！
幸好此刻班上绝大多数的同学都在认真听老师讲课，不认真的那些人差不多也都睡着了。
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明姝心里稍微安慰了些。
她再抬起眼皮时，目光微沉，在心中做下一个决定。
她从课桌里翻出张皱皱巴巴的纸，又摸了半天才找到一支没盖子的笔。她埋头奋笔疾书，唰唰写完几个字，团一团，眼疾手快丢到明晓面前。
感受到动静的明晓转过头看了他妈好几眼，而明姝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仿佛这纸团不是她丢的似的。
明晓翘起嘴角，捡起手边的纸团捏在手中，心中倍感新奇。
在他上学的时候，课堂上开小差哪儿还用扔纸条这些古老的方式。要么发微信，要么发企鹅，再不济还能发短信。
修长的手指慢慢将纸团展开，秀气的字跃然而上：我觉得我们可以谈谈。
明晓在桌面上扫了几遍，没发现多余的笔，干脆把手掌往明姝面前一放。
“你要干吗？”明姝谨慎地盯着他。
明晓指了指她手中的笔，理直气壮地说：“我没有笔。”
明姝被他气得半死，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中的笔朝他那边滚过去，小声嘀咕：“来学校还不带笔，真是比我还横。”
原来她知道自己很横啊。
明晓赶紧移开视线在纸上写字，以免眼中笑意被她发现。
收到明晓扔回来的纸条，明姝赶忙打开看：你想谈什么。
明姝从他手里拽回笔，快速写：你不许在学校把我们的关系说出去。
明晓没有拒绝，反问她：我这样做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