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永道士问陆豪是否喜欢过叶翩翩,陆豪顿时陷入了沉默,想起最初和叶翩翩从棺材里逃出来后,一路结伴而行的情景。
当时和叶翩翩骑马同游的陆豪觉得这一路上过得无比的幸福快乐,身边有美人相伴,诸事不挂心头,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从沉思中缓过来神的陆豪回道,
“应该,应该喜欢过吧。”
“既然你喜欢翩翩,那为何不能为她做出一些让步呢?何况她信中说并没有让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她让你所做所学的一切不过是想把你留下来和她在一起而已,就算她说过一些难听的话我觉得也是无心的。”
“我离开不仅仅是因为翩翩,我在叶府住的这段时间,他们家里的下人哪一个用正眼看过我?在这些下人的眼里,我不过是个连他们也不如的穷小子,是个想入赘叶府来靠女人吃饭的小人。”
“陆豪,你会这么想就说明你不是这样的人,那你为何不做出些功绩给那些下人看看,证明你不是靠女人吃饭的人呢?你想过的那种一辈子无拘无束、随心所欲又不受委屈的生活是不存在的,即便是当今的皇上也没有这样的生活。你不能因为受了一点委屈、遭受一点挫折就轻易放弃,这样对翩翩也太不公平了。”
见陆豪低头不语,嘉永道士觉着自己可能说得有些多,又言道,
“陆豪,这毕竟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也不好干预太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将来不要后悔才好。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你还是尽早离开吧,以后也不要再到皇宫里来了。出去一直向东走便是左银台门附近的城墙,你留神外面的侍卫。”
陆豪重新把受伤的腿部包扎了一下,对嘉永道士谢了又谢,这才跳了出去,趁着夜色离开了大明宫。
回到住处已近五更,陆豪把带血迹的衣服脱下藏好,找了点金疮药把伤口处理了一下。刚刚忙完,天色渐亮,对面屋里的荷花已经起来了。
听到陆豪这边有动静,荷花推门就走了进来,吓得陆豪赶忙拉开被子盖在身上,喊道,
“干什么你,进来不知道敲门吗?我这还光着呢。”
“豪哥,我听见你屋里有动静,以为你起来了呢。哎?你脸上这是怎么了?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擦伤。不对啊,昨天晚上不是好好的吗?”
“哦,我那个,昨天晚上趁你睡着后又出去喝酒了,喝醉后跟别人打了一架弄得。”
“三更半夜出去喝酒?你可没这个习惯。是不是又去那露华宫喝酒去了,然后有人在言语上占你师姐便宜,你便和他打了起来,是不是?”
“荷花,你想象力不要这么丰富,没有的事。”
“哼,我看明明就是,你早晚会毁在你这个师姐身上,今天为了她去打架,明天说不定就能为了她去杀人。我看你师姐这个人还不如叶府的大小姐呢,早知道这样,当初留在叶府也比来京城强。”
“你少说两句吧,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赶紧出去,我还要睡觉呢。”
荷花见陆豪发怒也不敢再说话,在陆豪的屋子里转来转去,像是在找什么。
“你还要做什么?没听见我叫你出去吗!”
“豪哥,你换下来的衣服呢?打完架肯定都脏了,我给你洗洗。”
陆豪叹了口气,对荷花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听她这么说想发火也发不起来,只得说道,
“我睡觉起来后拿给你,你先出去好不好,把早饭放在锅里,我一会儿起来吃。”
“好吧,豪哥,那你就再睡会儿,我先去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