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说着就在门口躺了下来,把被子往身上一盖背朝着陆豪就睡在了地上。气得陆豪是茶壶里煮饺子—一肚子话说不出来,只能愤愤地将包袱摘了下来重重地扔回到床上,然后衣服也不脱地盖上被子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早陆豪还没醒过来的时候,那荷花已经把洗脸水替陆豪打好了,来到陆豪的床边说道,
“豪哥,该起床了,洗脸水我打好了,你起来洗把脸吧。我现在下去把早饭端上来,你要是再晚起一会儿的话早饭就该凉了。”
荷花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陆豪无奈地把被子掀开坐了起来,自语道,
“这个荷花还真是难缠啊,怎么就赖上我了呢?唉!真是倒霉!”
二人吃罢早饭结账之时,荷花向店小二打听了一下出城的方向,又买了些烧饼熟肉带上,并主动拿过陆豪的包袱背在身上,跟着陆豪一并走了出来。
陆豪依旧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对面远远地走来了两个道士,看形态还是两个女道士。
二人均是身着淡蓝色道袍,一人个子较高,头扎发髻,手持拂尘,昂头挺胸,气质高冷,看年纪应该在三十左右。另一人则是个小姑娘,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也是非常清秀,手里拐着一个菜篮,二人应该是出来采买菜品食物的。
这两个年轻女道士边走边聊与陆豪二人擦肩而过,荷花不禁感叹道,
“这两个女子长得这么美居然出家为道,甘愿一辈子与孤独清冷为伴,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嫁个豪门大户享那一世的富贵岂不更好?”
陆豪并没有关心荷花在说什么,而是听着那年轻女道士说话的声音觉得有些耳熟,转过身来看着那女道士离去的背影,试探性地叫了声,
“翩翩?!”
一声“翩翩”出口,那年轻的女道士随即回头,与陆豪四目相对。陆豪看着这女道士的脸心中再也无法平静下来,眼泪当时涌入了眼眶,
“翩翩,真的是你!”
那位年轻的女道士此时也认出了陆豪,扔下手中的篮子快步朝着陆豪跑来,握着陆豪的双手红着眼眶说道,
“陆豪,是你,这么长时间你跑到哪里去了?你为什么把我一个人留在金陵,我差点,差点就…”
这位年轻的女道士正是陆豪日思夜想、遍寻不到的叶翩翩。陆豪看着叶翩翩哭的梨花带雨的,自己也想放声大哭一下,发泄发泄自己压抑了许久的情感,但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当着三个女人的面哭有些出丑,便强忍着泪水说道,
“翩翩,你,你怎么会在楚州?你可知道我在金陵找了你好久好久,连妓院里都翻遍了也没有发现你的踪迹。”
那荷花看着这二人皆是眼泪汪汪的样子,不明白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故事,此时也不好相问,只得站在一旁愣愣地看着。
那个年纪稍长的女道士这时也走了过来,看着叶翩翩已经哭红了眼睛,便问道,
“翩翩,难道此人便是你曾经提起的罗子浮?”
女道士一句话便将陆豪和叶翩翩二人重新拉开了距离,将二人之间长久以来的思念瞬间转化成了无比的尴尬。
叶翩翩擦了擦眼泪,对着那女道士说道,
“姐姐,不是的。这位是陆豪,就是他把我从棺木里救出来的,我跟你说过的。”
“陆豪,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他带着你离开徐州的,呵呵。翩翩,这大街上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你带着他们先回道观吧,在观里好好聊聊,我一个人去买菜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