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校尉听着这马蹄声音临近,满脸都是得意的表情,随后这马蹄奔跑的声音越来越大,这校尉感觉好像除了这马匹嘶鸣和奔跑的声音没有其他的声音传来,这脸上的表情由得意逐渐地变成了疑惑,又从疑惑的表情慢慢变为了严肃,又从严肃的表情迅速变成了恐慌,这校尉和众官军同时扭头向身后望去,只见自己二十余人先前骑乘的马匹此时正发疯地朝着众人这边跑来,居然有三四匹马并排着在这条狭窄的巷子里并驾齐驱地跑来,将这巷子挤得慢慢的,根本没有躲藏的地方。
那校尉和众官军一见此种情况,顿时是惊慌失措,急忙站起身来争先恐后地向前跑去,那校尉反应慢了一拍,起步比较晚,还没等那马匹跑过来就先行被那后面的官兵撞倒了,这校尉一倒,又是当即绊倒了七八个官兵,这些官兵一个接一个地都压在这校尉身上,压得这校尉趴在地上直喊,
“滚开,都给我滚开,别趴在我身上,我喘不过来气了!”
还没等这些官兵起身,后面那二十余匹快马已然快速奔来,这些官兵可是遭了殃了,让这些受惊的马匹连踢带踹,连顶带撞的。有的直接被撞飞出去,然后再被那马群集体踩踏,有的直接被踩死踩伤在当场,还有的被那马匹在地上拖行了很远,然后又被后面的马匹继续踩踏的。还是那名校尉最是幸运,一匹马也没有碰到他,被几个扑倒的官兵活活压死了。
陆豪等几人一见这马群奔来,便知计策成功,赶忙缩着身子躲在那梧桐树后,直到这些马匹部呼啸而过之后,几人才从那树后面走了出来。此时这巷子的街道之上真是惨不忍睹,那些官兵是死的死,伤的伤,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几乎就没剩下一个囫囵的了,那陈元宝从巷子那头慢慢地走了过来,看到地上有活动的官兵就上去踢两脚,一边踢嘴里还一边喊着,
“放箭啊,接着射啊,怎么不射了呢?以前光知道人骑马,这回知道马骑人什么感觉了吧!”
杨天朗一听在旁边乐道,
“呵呵,元宝,这官兵都躺下了你来能耐了。不过这次可是靠你了,否则再耗下去我们可都危险了。”
“哈哈,那是,刚才我在那巷子口使出虎韬功的时候,不光把那些马吓跑了,连周围的人都吓得跑了个干干净净,当时…”
杨彩月在一旁打断二人的聊天,说道,
“别在那里闲扯了,陆豪腿上中箭了,快来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哦,对对对,赶紧看看陆豪。”
那陈元宝此时才想起来自己从房子上跳出去的时候确实看到陆豪好像被那羽箭射中了,赶忙向陆豪这边跑来。此时陆豪刚刚把露在腿部外面的羽箭折断,对着杨彩月几人说道,
“事不宜迟,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我估计那其他官军马上就会到达这里,这箭伤一会找个医馆再去诊治,快走!”
杨天朗和陈元宝搀起陆豪,和杨彩月快速地向那进来的巷子口跑去,快要走出这巷子口时,那陆豪看到旁边的两棵树上搭了一根绳子,上面晾晒着许多普通人家的衣服,陆豪想了一想,让杨天朗和陈元宝把这些衣服都收了起来,说要一会儿找个地方换上,免得被那官军轻易认出。
待这几人重新换上衣服混入大街之上的人群之后,其他两路人马才浩浩荡荡地赶到这巷子里来,一进这巷子,这两路人马都看傻了眼,不明白这里出了什么状况,这躺了一地的官军,死的死,伤的伤,没有一个能走路的,而且那些刺客此时也是踪影无。这两路人马里的两名副校尉互相商议了一下,觉得还是先派人把这些死伤的官军带回馆驿那里跟那郑注禀报一声,其他人等继续在城中搜索那几名刺客。
主意商定,又留下二十几名骑兵负责将这些死伤的官军送回,剩余的兵马继续城搜查。此时这郑注正在那馆驿之中焦急等待,一听说有人马回来了,便立即跑上前去查看,谁知看到的却是一堆的伤兵残将,这郑注当时又是发起火来,冲着旁边的几名校尉再次大叫起来,
“这次派来的都是些什么人?!他们不过才四个人,我看年纪都不会超过二十岁,其中还有一个女人,而且只有一人手握兵刃,其他的部赤手空拳,就能把这些官兵弄成这个样子?你们平时都练兵吗?难道上战场打仗的时候就这么弱不禁风吗?有你们这帮废物在这里当兵,我大唐还能有什么指望啊?!废物,都是废物!”
这郑注是连讽刺带挖苦又带破口大骂,这其中一名校尉实在听不下去了,便对这郑注说道,
“郑大人,你是文官,我们乃是武官,本来你我二人的职务是互不牵扯的。若论职位的高低,你这“支使”的职位是在“判官”之下,和我们校尉的级别比起来,你这职位和我们几个也是不相上下的,但是按照文武官员的划分,文官是管不到我们武官头上的,所以还请郑大人您认清自己的位置,注意自己的言行!”
这郑注一听,当时勃然大怒,冲着这名校尉喊道,
“你这胆子可真是不小啊?你们兵马都指挥使都不敢这么和我说话,你算什么东西?!连个小小的刺客抓了这么半天都抓不到,你们不是废物是什么?!说啊!”
这郑注说着“啪”的给了这校尉脸上一巴掌,指着这校尉的鼻子又接着骂道,
“怎么着?骂你还觉得不服气是吧?头脑简单的废物,你信不信我回去就让你立即免职,让你当一辈子火头军,信不信?!还敢跟我顶嘴!”
这一巴掌将这校尉打得当时怒火中烧,当时就要伸手去拔自己的佩刀,旁边的一名校尉一见赶紧伸手握住这人要霸道的右手,尴尬地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