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宝并不知道诸葛雄飞有意隐瞒这炎魔刀的事情,便问了句,
“陆豪偷走的不是炎魔刀吗?什么时候变成宝剑了啊?”
陈元宝此话一出,满桌的人除了薛坤之外尽皆大惊失色,诸葛雄飞狠狠地瞪了陈元宝一眼,杨天朗也在旁边用胳膊拐了陈元宝一下。陈元宝还不知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有些发懵地看着众人。
蒋德芳听到这炎魔刀三个字之后,内心也是极度震惊,扭头看了看薛坤,那薛坤此时面红耳赤地仍在喝酒,接着陈元宝的话说道,
“哈哈,炎魔刀?你这小子懂得还真不少,炎魔刀的事情你都知道,你说你这陆豪,偷宝剑能卖几个钱,诸葛兄这里…”
薛坤说道这里,脑子里突然反应了过来,晃了晃脑袋又向这陈元宝问道,
“小胖子,你刚才说什么?炎魔刀?你说陆豪偷走的是炎魔刀?”
此时陈元宝一脸尴尬地看着薛坤,又望了望师傅,不知道此时自己是该说还是不该说,那薛坤望着陈元宝的表情,心中也猜出个大概,转而又向诸葛雄飞问道,
“诸葛兄,你说,刚才他说的是不是陆豪把炎魔刀偷走了?”
诸葛雄飞听到薛坤质问,也没有说话,此时桌上嘈杂欢乐的气氛被一片沉寂所取代。薛坤看着诸葛雄飞的样子,料定陈元宝刚才所说的是事实,又问道,
“诸葛,那这么说,当年这火魔闫森被那菩提寺众人打得狼狈逃窜之时,是被你拘禁或是杀掉了?然后你把这炎魔刀藏了起来?”
诸葛雄飞捋着胡子沉吟半晌,说了句,
“没错,那火魔闫森正是被我囚禁起来了!”
这薛坤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诸葛,那火魔闫森是死是活我不想管,但这炎魔刀乃是一把极为厉害的兵刃,当年那朝廷的十万大军和菩提寺那帮和尚齐齐攻打我幽冥教总坛之时你为何不拿出来抵御外敌?”
“薛兄,那炎魔刀的威力太过霸道,闫森当年便是凭着这炎魔刀的威力大开杀戒,屠戮无数生灵,我是不忍用这炎魔刀再造杀孽,所以便没有把它拿出来。”
“再造杀孽?诸葛,你不忍再造杀孽,难道就让那十万官兵尽情狂屠我那幽冥教教众吗?我幽冥教当时可有近千人之众,遭此大难之后,只有几十人跑了出来,你难道从未替我幽冥教众想想?”
“虽然我幽冥教众伤亡惨重,但那十万官军亦死伤超过五万之巨,对比说来,还是那官军伤亡更加惨重一些,若是再用上这炎魔刀,那十万官军岂不是要被我幽冥教杀死?”
“诸葛,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是那官军攻打我幽冥教总坛!不是我们去攻打朝廷的军队,人来犯我,我必诛之,这有什么错?!”
“那官兵也是人生父母所养,只是听从朝廷号令而已,谁人没有父母兄弟、妻子儿女,我幽冥教不是魔教,不是以屠戮苍生为乐,况且此事是由那火魔闫森当初滥杀无辜所引起的,本就不是朝廷的错,你要我拿起屠刀去斩尽官军,我做不到!”
“哈哈哈哈,诸葛,我看你是当道士当的太久了,慈悲心肠太重了,不是朝廷的错,那是谁的错?是我幽冥教的错?是教主的错?是那闫森的错?”
“你说的没错,教主和那闫森都有责任!”
“好,诸葛雄飞,我不知此处和你争论,待我回到幽冥教中,将此事禀告给教主以及其他几殿阎罗,我看众人是何意见。诸葛,你可是真行啊,将此事居然隐瞒了十余年之久,德芳,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此事?”
蒋德芳急忙在旁边摆手说道,
“薛前辈,我可从不知道此事,不过我觉得当年官军攻打我幽冥教之时,肯定是状况比较混乱,诸葛前辈应该是没有来得及把这炎魔刀拿出来吧,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