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躲在石头人俑之后的杨天朗一听这人说话的声音竟然如此耳熟,好像是师傅的声音。又听这人对陆豪说道竟敢从我的住所盗刀,心说那定然是师傅无疑了,师傅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他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呢?
杨天朗脑子里充满了疑问,又听这陆豪接着说道,
“这位道长,这盗取炎魔刀之事并非是小的心甘情愿去做的,乃是这火魔闫森逼我去的。将近两月之前,我碰巧得知此处有一墓穴,进得墓中本想看看这墓室之内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谁知道就碰上这火魔闫森锁在这里,在他的威逼之下又兼这火魔在我身上下了这火焰蛊毒,所以小的不得已才到您的住处盗取魔刀来换取这活命的机会。而且这闫森用心不可谓不狠毒,他还让我在您的饮食用水之处部下上剧毒,想要把您和您的家人部毒死,好在小的心地善良,不想伤害无辜之人,所以并未狠心下手。还求道长看在小的并非恶人的份上饶过小的吧。”
“哼…”那闫森在旁边听到后冷笑一声,仍是坐在那里,并未说话。
那杨雄听完陆豪所言,扭头看了闫森一眼,对其说道,
“闫森,你被关在这里这么多年,常年与这阴凉的墓室,冰冷的河水为伴,难道还没有平息你这一身的火气吗?你难道不知道一旦你出了这个墓室,外面等待你的便是众多武林人士的追堵与截杀,你出去之后还有宁日吗?倒不如在这墓室之中平心静气,潜心修行,以求化解心中的暴戾之气,也算是为死在你手上的众位武林人士做些忏悔。”
“哼,诸葛老儿,少在这里说些风凉话,我可是被关在这里十多年之久,十几年啊!整日与这阴冷潮湿的墓室相伴,连昼夜时辰都无法分辨,你说我活在此地还有何乐趣?与死了还有何分别?你以为平日送些烂桃子过来再讲些狗屁道理就能让我平静下来吗?还不如出去与那些武林人士痛痛快快地拼杀一场,纵使死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也不枉我火魔闫森威震武林一时!”
“威震武林?呵呵,闫森,不要在此大言不惭了,当年你被众多武林人士围剿,仓皇逃窜,早已身负重伤,眼看就要命丧当场,若不是有我救你,你能活到今日?既然侥幸多活十年,为何心内不存感激,反而还要恩将仇报,命这少年要将我家人毒杀呢?”
“哼,呸…,这小子满嘴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我也懒得跟他争辩!”那闫森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露出不屑的神情说道。
杨天朗在后边听得真切,心说,
“师傅不是姓杨吗?怎么这闫森又称他为诸葛老儿?看来这师傅身上却是隐藏了不少秘密。”
那杨雄转而又对陆豪说道,声音比之前变得缓和许多,
“你是一直以盗墓为生吗?可有什么门派从属?武功又是从何处习得?”
陆豪听闻这道士有此一问,便叹了口气,又接着说道,
“回道长,小的和师傅师姐三人,本是以习武卖艺为生,只是这卖艺的活计有时实在难以维持生计,有些小城小县生意不好不说,碰上刮风下雨的天气更是分文无有。不得已,师傅和我才干起这挖坟盗墓的营生,只求能混个温饱而已。”
“那为何盗墓只有你一人前来,你那师傅与师姐呢?”
“实不相瞒,道长,我自小跟随我师傅习武,与我师傅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师姐,从小是青梅竹马长起来的,师姐对我本也是芳心暗许,我两人也是情投意合,料想将来我与师姐成婚也是顺理成章之事。谁想到我师傅却根本不同意把师姐嫁与我,嫌我一没钱财,二没有本事,说师姐从小跟着我们上街卖艺,风餐露宿、晓行夜宿的吃了不少苦,不忍心看到自己女儿成婚之后还是衣食无着,整日忙于生计,便想把女儿嫁到一个有钱人家里,将来也免受这奔波劳碌之苦。我和师姐当然不依,每日里苦苦哀求师傅,最后师傅许我两个条件,只要能达到这两个条件,便答应将师姐嫁与我。”
陆豪这一说,将在场几人的兴趣都勾了起来,那杨雄继续问道,
“哦?是何条件?”
“师傅跟我说,一,只要在一年之内能凑够一千两银子交于师傅,他便答应我与师姐的婚事。二、一年之内只要我在武功上能够胜得师傅,便也可以娶师姐为妻。小的思来想去,觉得还是第一条能好办一些。因为先前跟师傅学了些盗墓的本事,只要碰上哪个王公贵族的大墓,这墓里定是金银财宝不会少了,到时拿些财宝出来到这当铺一换,这一千两银子不是手到擒来吗!因此这一路之上小的只要得到有古墓相关的消息,便会前去查探一番,看是否有财宝存在,没想到在此墓中碰上了这火魔闫森。”
这杨雄看着陆豪说话的神情,以及口中所讲述的事情,感觉倒也合情合理,不像是在说谎。又看这陆豪蓬头垢面的模样和其先前所说,应该是被那火焰之蛊折磨所至,便又对闫森说道,
“闫森,这小子身上的火焰蛊毒你可有法解开?”
那闫森听闻又是冷笑一声,说道,
“让我给他解蛊?凭什么?就凭他让我满怀希望却白白等待了这么多天?哼哼,不可能!”
那陆豪一听,心中一震,又将乞求的目光望向这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