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怎么好看。
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坐在浴室里开始哭泣了,安静的,无声无息的。
安莱进来的时候看到我在哭,他跨进浴室里抱着我问。
“怎么了,陈。”他皱起眉,眼圈也开始跟着发红,声音柔软的祈求我,“…和我说说,好吗?”
我不想赘述我情绪失控的片段。
我只知道了药物是多么可贵,如果我变成一个总是因为一点事儿就崩溃,无法自我调节的人。
那才是真的灰暗。
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我只知道我大约是说了很多很伤人的话,我咒骂安莱,咒骂甘迪,骂死去的艾莎,骂这个世界。
因为我的身材走样了。
就这么一个小小的导火索。
最后我出手殴打了安莱,我完全失去了理智。
安莱一下手没还,最后还是甘迪进来,看到了发疯的我和被浸在浴缸里的安莱。
我摁着他的头,想要溺死他。
然后他不得已给我打了镇定剂,把他的儿子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很久之后,甘迪抽着烟跟我回忆当时的情形。
他说。
当时浴缸里面都是安莱的血,水都变成了淡粉色。
他去看监控,发现被我按下去的时候,安莱是下意识想挣扎的。
但是当安莱意识到那个施暴者是我的时候,他松开了撑着浴池边缘的手。
任由我掐着那漂亮修长的脖颈,把他弄进了水里,直到窒息昏迷。
……他是一个成年的alpha啊,而我是一个beta。
我想。
在我第二天吃下了药,情绪稳定,见到安莱的时候。
眼球出血,脑袋上还缠着纱布,肋骨都差点被我打断的安莱,见到第一反应还是像小狗一样,凑到我脚边,亲亲热热的喊着我的名字。
我逃也似的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