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墨之摇头:“萧璃身上的‘疯病’,不是寻常法子能解的。十分棘手,我也只能遏制。除此之外,没什么好办法。”
“我终究不是西域的巫医,也许……解铃还须系铃人。”
“西域的巫医……系铃人……”滕月思绪飘远,想到了萧璃曾说,西域的大巫医如何百般折磨他,将他生生练成了药人。
那些人会给萧璃解吗?
最重要的是,萧璃能坚持到那一天吗?赤霄的新使臣还没到,北辰又因为自己的缘故,多的是对他虎视眈眈的人。
他们一个个盼着萧璃疯掉,最好客死他乡……
她忍不住蹲下,去看萧璃苍白的身体。本就常常受伤的他,如今全身雪白,更是像件易碎的瓷器般。
滕月身后,岑墨之手持拂尘,推门而去。
他脚步越来越快,定定的坐在院中。
表妹看萧璃的眼神……变了。
以往,在雪山上、在长平,她虽然与他关系密切,却从未流露出这种神色。
那种溢出来的担忧与心疼,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不得不承认,表妹如今,是对萧璃动了真情……
“大人,这些剂量够吗?”家丁捧着手中的一壶露水,走过来。
岑墨之看了眼,“交给三公主,让她分三次给……里面的人喝下。”
待家丁送水出来,岑墨之唤他前来,“你可知,里面的白发男人是谁?”
“属下不知,属下和兄弟们从未见过!”他斩钉截铁道。
岑墨之有些困乏,“那便好,转告他们,忘掉昨日的事。若走漏一句风声,整个国师府上下,包括我,危矣。”
“是。”家丁告退。
岑墨之没再停留,转身去休息了。
一夜的操劳,困乏无比。
寻常家丁必不可信,可他府上的家丁,均是从道观中来的。
又随他办了许多次差事,均染了道士的习俗。
这种事,他们本能的避讳,不会外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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