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祭台,并非我不小心摔下来的。”滕月扁了扁嘴,有些疲惫。
萧璃手一滞,随即继续涂抹着。“怎么回事?”
他本就有些怀疑,这么一说,真的有人陷害她。
“我站在那玉阶上,只觉得脑袋不太清醒。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就滚了下去。”她沮丧道。“我很小心了,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计。”
萧璃沉吟片刻,喃喃道:“我走时,发现李璞玉不见了。我怀疑,此事和他有关。”
“你是说,那燕窝?”滕月讶异道:
“我也想过,可那东西被当庭检验了,我也没动。再者,他敢在大殿上搀东西害我?”
萧璃摇摇头:“东西也许不在燕窝里。你还记得,他递给你燕窝的时候有何异常吗?”
“他……”滕月骤然想起,“他第一次给我的时候,那燕窝不知怎么,我没接好。掉在了地上……也、也洒在我手上一些!”
“难道……他是故意的?”
“极有可能。”萧璃正色道:
“东西很可能是通过皮肤接触进入你体内,从而影响你的神智。他算准了,那杯东西洒在地上,很快被收拾。即使事后你反应过来,也没办法追查。”
“他竟有这等心机!”
“不,这个蠢货定然想不出来。他也没有动机和立场去谋害你。”萧璃眯了眯眼:
“很可能,他这蠢货被人利用了,当做枪使用。今日你被带上殿后,就不见了他的踪影,应该是在躲避什么。”
“他跑了吗?那嫌疑确实很大。”滕月皱眉,不解道:“他被人利用……可我与他只见过一次面,那么他真正想对我做点什么呢?”
萧璃面色阴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不知道,我对他没什么印象。”
萧璃面色松了些,“这个人极为好色,曾在永巷调戏过好几个宫女。将她们强行拉入屋中,若是不从,便用些非常手段,下流至极。”
“好恶心的人。估计那些宫女迫于他的势力,也不敢说。”
滕月顿了顿,忽然讶异道:“他使用下流手段,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到的。”萧璃眼神游移着,继而严肃道:“我估摸着,你以前一次次跑到永巷找我时,他早就盯上你了,知道吗?”
滕月倒吸一口气,眨了眨眸子。她好像明白了,这李璞玉原本四想给她下奇怪的东西,结果被人利用,给了他能致自己命的东西。他太蠢,也不会分辨,就用在了自己身上……
面前人将手上最后一点药膏揉进去,收起了小瓶子。“他背后之人,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滕月咬了咬唇,再一次诊上自己的脉:“无非就是大皇子,丞相他们吧……但现下我们没有证据。那东西用过之后,查验不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