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滕月将厚厚的被褥掀起,费劲的穿上鞋子,跟他走。
萧延在看清她身形的那刻瞪大了眼睛,这女人,不是说孩子打掉了吗,怎么出尔反尔?
他更气了,原来没打掉,是骗他王兄,害他王兄近两个月没怎么吃东西。
他蹙眉在滕月脸上抹了两把灰,将她过于白净的脸抹花,才气愤收工,“跟我走。”
——
马车上。
萧璃拿出手绢浸湿,帮滕月擦脸。
他撩开车帘吩咐道:“璟逸,驶慢些,你王嫂受不得颠簸。”
萧延翻了个白眼,不服气的驶了慢些。
擦净滕月的脸,萧璃又拿出簪子,把她凌乱的乌发簪好,这才笑眯眯的将她揽在怀里。
“月儿又是我的了。”
滕月脸红,“一直都是你的呀。”
萧璃被激得两指抵在她下巴上,转过她的头,薄唇吻她。
久别重逢的喜悦未消散,两人专心的吻着,轻哼出声的时候,马车忽的颠了一下。
“……”萧璃放开了滕月,方想斥萧延,滕月揪住了他的衣袖。
“你别凶他,他是真正的关心你的。他一定是在生气,气我这个敌国的女人,叫他王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瘦了这么多。”她心疼的看他,
“其实,我也气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能多信任你一些呢?再多想些法子,哪怕让你收到我的一封信,也不至于弄成这样。”
萧璃将她的手放在侧颊边上,“当时那种情况,任谁都会误会的。”
“该反思的是我。月儿别责怪自己,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我太轻信那雏鹰,是我,想的法子不多,叫人钻了空子。”
“我现在想想就后怕,放你在岑墨之身边,太危险了。幸好我来得及时,没酿成太严重的后果,不然,我不会原谅自己。”
滕月摇摇头,抱紧他劲瘦的腰,“都过去了。”
“我随你回去,就不会发生了这样的事了。”柔软的面颊贴在他脖颈处,长而卷翘的睫毛一下一下扫着他喉结,“跟你的这段时间,我会监督你吃好睡好,将你养的胖胖的。”
“别太辛苦。”萧璃警惕,“你不许自己下厨,也不要给我做药膳。”
“你怎么知道我想……”滕月噤声,“对了,你打算把我藏在哪?我应当,是不能露面的吧。”
“七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