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那些家长不得找到他家来?
不过看着儿子那认真的表情,他心想,算了,先看看情况再说,这好不容易找了个正事做,不能打击了他的积极性。
另一边,吃过晚饭后,陆卫国带着时听雨去了营区。
十二月金陵的晚上阴冷阴冷的,温度差不多在两三度左右,风一吹那股寒意像是扎进了骨头缝,让人恨不得裹床被子才好。
一般北方人是很难想象他们这些地方的冷。
陆卫国把军大衣给时听雨披上,顺手把人揽在了怀中。
他身形高大,几乎把她裹严实了,倒是让时听雨暖和了不少。
这里没有路灯,只有手电筒不断晃动的光圈在前方引路。
冬天了,家属院的人到了晚上基本都不出来,两人一路走着也没有遇到其他人。
今天是时听雨第一天给战士们上课。
人都是陆卫国提前筛选好的。
一走进营区给安排的教室,时听雨就看到里面黑压压地坐着五十多人。
他们身板坐的笔直,目光炯炯有神,前面的木头桌子上整齐靠边地摆着一支笔和一个本子。
给小学生上惯了课的时听雨见到这场景,一时有点不太适应。
陆卫国顺手把教室的门给关上,风没了,时听雨感觉自己的身子回暖了。
她要把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被陆卫国给阻止了,“你穿着,别冻着了。”
时听雨便也就没再继续。
座位上的众人,虽然坐得笔直,可目光却在时听雨和陆卫国身上来回打转,眼中的激动掩饰不住。
别说时听雨考画像师的时候学过一些刑侦手段和微表情,就是没学过她也看得出来他们这帮小年轻在想什么。
她轻咳一声,努力把这群整齐的战士当成学校的学生,想着第一天她给学生上课的样子道:“给大家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时,叫时听雨,今后将由我给大家上犯罪心理和微表情课程。”
“当然,我并不是专业从事这一块的,我能做的就是给大家分享一些我自己总结的经验,希望能够对你们有用。”
她的话刚说完,下面的战士们就开始鼓掌。
那整齐划一的掌声,拍得时听雨尴尬癌差点犯了。
她压了压手,轻咳一声道:“大家听课就好、听课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