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无声淌过泪渍。
是霍烬啊……
那个能容忍他一切的霍烬。
被自己厌恶的感情也不是恨,是被他铸起高墙拦住的爱意。
借着酒意发挥,多少积压的情绪在某一个点触碰到了开关。
终于,他想起来了。
他丢了很重要的东西。
“啊……”黏腻的声音像是裹着厚厚的血丝,沉重的听起来像是在闷喊。
额间是丝丝薄汗,淡淡的青筋凸起,少年莫名多了几分病态。
季池紧紧拽着被褥,指节掐入了肉里。
眼眸中的血丝诉说着难耐。
当全部的情绪一股脑的冲上头,季池觉得又醉又疼。
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屋子里的动静惊动了林隽。
林隽打开了季池屋里的门,他打开卧室昏暗的灯光。
就看见瑟缩在床上的季池。
林隽走过去,他摸了摸季池的脑袋,有些发烫。
季池身上一身的酒味,不用说就知道他从哪里回来。
季池感受到触碰,没有聚焦的神色看清了林隽。
两人都没有说话,林隽在房间陪着季池。
不知过了多久,季池嘶哑的开口,“爸……”
季池还想说什么,唇瓣张着却黏腻的好似不能发声。
“我好疼……”季池说。
“我好疼……”
林隽坐在床上,他的声音很轻,“你回来快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