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城一中。
晚上的数竞课，头一次来得这么整齐。
尽管就三个学生，可这三人都是有能力角逐全国数学竞赛的好苗子，虽然对于其中一个……张朝贺还是持保留意见，不过都来上课，他还是尽职尽责。
他拿了三张试卷进教室，分别发给他们。
“老规矩，先做题，下节课我讲解，你们交叉批改。”
颜汐默不作声，朱恒之只是微微点头，江姝瑶心下却是紧张得厉害。
这段时间，她确实没怎么花心思在数竞赛上。成绩可以预见。
空旷的教室格外安静，又只有三个人答题，不多时就能听见沙沙的写字声。
江姝瑶紧紧捏着笔，视线直直定在面前的试卷上。
就这道题目的意思，她都足足看了三遍，才隐约有了点思路。
她座位旁边的朱恒之，再旁边的颜汐，已经提笔在开始往试卷上写答案。
她心跳骤然加快。
一节课的时间做完这些题目，于她而言还是吃力。
朱恒之也只是勉强在最后一道题写了一半，颜汐已经在下课之前写完所有题目。
人与人的差距，也就是在这些时候十分清晰地体现。张朝贺站在讲台上，没怎么看底下的人就宣布，“考试结束，你们交叉试卷吧，休息五分钟开始讲题。”
颜汐的试卷递给朱恒之，朱恒之递给江姝瑶，江姝瑶的试卷拿到颜汐手上。
张朝贺到楼下看二班上自习课的情况。
颜汐粗略地扫了一遍江姝瑶的试卷，没什么情绪地别开眼，起身走出教室。
教室只剩下朱恒之和江姝瑶二人。
江姝瑶看着朱恒之的试卷，有好几道题的答案都跟她不一样，她心里涌起一丝紧张。
五分钟后，上课开始，张朝贺和颜汐一前一后走进教室，似乎在讨论什么，两人面上都带着笑。
江姝瑶抿了下唇瓣，默默低着头。
她天才小提琴手的光环在这种时候起不到半分作用。暑假上补习班的时候她就知道，张朝贺对颜汐格外关照。
她的成绩不如颜汐，自然也就比不上颜汐在张老师面前受重视。
“好了，现在开始讲试卷，大家都认真听，拿出笔记本做好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