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环视四下,明知无人,依然轻轻说:“是你放狗咬蔡重吗?”
赵野若无其事,反问道:“为什麽这麽猜?”
“李大说,野狗扑倒蔡重咬他……咬‘那里’。人躺平了,哪儿都能咬,野狗为什麽偏偏拣‘那里’咬到稀烂?倒像专门冲着‘那里’去似的。——我记得你说过,你能弄狗来,指哪咬哪。”
“没准野狗就Ai跟他那话儿过不去呢?”赵野戏谑,见原婉然不响,m0m0她的头,“不要紧,你说下去。”
赵野一派轻松,似乎并不忌讳深究这事,原婉然便放胆道:“倘使蔡重挨咬是遭人设计,设计他的人那会子准埋伏在附近,拿捏时机认人,指挥狗扑咬。蔡重或别人怀疑这事有鬼,必要往他仇家里找嫌犯,那会子可能出现在附近的人都担着嫌疑。上回你让我别提你的行踪,今天向村人假装这几天才到家,正好把自己摘乾净,别人便疑心不到你身上。”
赵野笑着轻捏捏她面颊,“我娘子挺伶俐的,一猜就中。”
真的是赵野……原婉然睁圆眸子,她多少认定蔡重受伤出自丈夫手笔,可得到证实,犹然免不了惊吓——害人伤残、断子绝孙,事T非同小可。
赵野收回手,“吓着你了?”
原婉然呐呐道:“打他一顿便够了。”
赵野轩眉,“这样你就气平了?”
原婉然摇头,她永不原谅蔡重,可是……
“打他只要别打出好歹来,官府不会管,现如今你犯的事太大,万一纸包不住火,罪刑很重。”
赵野不以为意,搂过她拍拍肩膀。
“放心,我做事乾净俐落。”
当日赵野目送原婉然奔回韩家,便走向墓x,要找蔡重晦气。他往x里一看,蔡重後脑勺磕中锄头昏了过去,便跳下墓x,要对那厮来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刀子出鞘,他却停手。
T0Ng蔡重几个血窟窿,自己固然痛快,原婉然呢?
蔡重在翠水村遭到刺伤甚至送命,官府或蔡氏追查起来,头一个要找上原婉然,她遭人轻薄的事或许捂不住。
他这小妻子畏惧人言,现下已受了莫大委屈,再陷进丑闻里,教旁人说长道短,该多折磨?
在那短暂停顿间,赵野想到对一个男人,尤其一个仗着膂力欺淩nV子的男人,有种处罚b夺去X命还要可怕。
这种惩罚必须以意外形式发生,不显一丝人力痕迹,好杜绝一切牵扯上原婉然的可能。
他趁蔡重昏厥,寻了花蛇放进他K裆里,随後离洞上地,拿树枝隔衣敲打那被塞在K里的倒楣花蛇。花蛇惊怒,咬中蔡重命根子,蛇毒加上伤在要害处,够蔡重闭门将养一阵子。
这期间,他与人调教好犬只,当蔡重复元,出门寻乐,便纵狗伤人,教那混蛋做了公公……
原婉然坐在敞车上,垂首揪紧腿上裙面,一语不发。赵野因问道:“婉婉,可是觉得我下手太狠?”
原婉然几乎立刻摇头,“我只是懊恼,如果当日我手不离锄头,兴许能打退蔡重,便没後来这些事,要累你犯法伤人。若论手段,对蔡重那种人,不算狠。早有人这样做,倒可以让他少害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