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菜文学>都市>迫害那个元素使[抹布向] > 谢雷的往事告一段落[挑断手筋][Y纹][微]
    又一次,他被脸颊上的刺痛唤醒。

    “婊子!”伴随着男人的骂声,谢雷被惊得一抖,张开眼睛面对的是哈德逊几乎狂怒的脸。脸颊是在火烧火燎地疼着,嘴角有湿漉漉的东西流过下颌,舌头旁边的某颗牙在危险地松动——但他已无心去想——能让哈德逊如此可怖的原因让他恐慌。难道……

    哈德逊手里紧紧攥着、在谢雷眼前恐怖地挥舞着的是他用来磨铁链的锉刀。

    在电光火石间,谢雷意识到自己完了,曾经属于元素使的血液在他的脑袋中轰然做响,眼前再次空白一片,但他已经失去辩解的能力。这把不合时宜的锉刀明晃晃地割破了在刚才性交时虚假的温情气氛;囚犯会拿锉刀干什么,那实在是太明显了。

    “好啊,好啊……本事挺大的嘛…”陷入惊恐状态的谢雷听着上校的积攒着怒火的声调越来越低,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已经破损染着血色的嘴唇颤抖着;尽可能地蜷缩在稻草垫子上,还带着烧伤疮疤的瘦棱棱的两手无意识地绞着草垫上支楞出来的零散草茎,完全出于求生本能。“.......敢跟我耍花样,嗯?”上校将曾经在谢雷眼中象征着自由的薄薄铁片干脆地一撅两段,接着反手一耳光把胆大包天的俘虏打得摔倒在泥土地上。

    喉咙发苦那是地面上灰尘的味道、口腔里因为流血有一股腥甜的铁锈味。谢雷动弹不得,连逃跑都做不到,刚才勉强而为的性交抽去了他全身的力量。

    “我简直不能理解你在想什么......看来上次对你的处罚还是太轻了。”

    有冰凉的液体从谢雷的大腿根部流下来。如果没有得到及时清理的话,留存在体内的精液会让他发很长时间的低烧。特别是在他失去图腾、体内的火元素变得不稳定的时候,在此之前他曾经多次尝到这种苦头。几乎没人给他留出作为人而不是情趣用品的时间,没人考虑过这个破烂缺损的物件是否需要清洗——谢雷自己更是无法办到。他痛恨现在这种无助的感觉,痛恨刚才自己在上校身下曲意逢迎逆来顺受,但他的身体两次背弃了他。——是火元素背弃了他!没有了图腾他就不再是火之元素使了。

    不,实际上,是他背离了火元素。

    又一次,谢雷被押进军队最高长官哈德逊的营帐,这一次他已经足够清醒,能够将这用魔法布料支撑着的一隅之地中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比如主将哈德逊空着的位置后面一直站着一位随军魔法师,正用不怀好意的亮黄色眼睛盯着他。谢雷手背上的伤口剧烈地抽痛了一下。但是他还没有恢复到能挣脱束缚的程度——仅仅是为了嘲笑俘虏不自量力的逃跑,拴住他的依旧是那条被挫过的铁链——就像所有人知道那只会是暂时的装饰品、因此不值得再去思考要用什么去缚住谢雷一样。

    就在刚才宣布了对俘虏的判刑。在吐出自己的决定后,哈德逊就板着脸大步从营帐正门走了出去。在军队以往的历史中,这种俘虏企图逃脱的事儿也发生过很多次,因此判罚结果总是大同小异,倒不如说是成为了某种惯例一样......前一级元素使,格里斯·谢雷将被挑断手筋。

    甚至那已经是俘虏被宽膺过的结果。他的腿已经瘸了,再给他的脚跟豁出新的口子不会是最好的方法。此外很奇怪的是,并没有人真的想因为这种事就判处俘虏死刑。军队里实在太缺少这样充满生命力的泄欲对象了。只要他再也无法拿起任何工具——比如锉刀——就好。

    就像两个世纪前的魔法师协会发布的一部尽善尽美的魔法学理论典籍《名字中隐藏的秘密符号、魔法阵和箴言》中的描述一样,区分人类与其他非智生物的一个方法是观察对象能否使用工具达成自己的目的。

    在这一点上,谢雷被用一种残酷的方式从人的类群中放逐了。

    行刑的地点定在军营中央大纛的旗杆下面。哈德逊上校故意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实施这次刑罚,为的不单单是折磨谢雷一人。谢雷的血会成为一种警醒,围着观看的最低级的义务兵和普通士兵们会又怕又刺激地一直看下去。这也是为了他们好,为了告诫他们逃跑的人会有什么后果;在他们的军队中不存在明确的督战人员。因此哈德逊为这些嗜血的观众们安排好这场处刑秀;恐惧会阻挡人们往后退却的脚步。

    将要受刑的人已经被赤裸地绑在垂直的、牢牢插在地中的厚木板制成的刑架上,被皮带和镣铐钉成大字型。他的全身被鞭打得血淋淋的没有人说过在正式行刑前不能再增加任何处罚,在血迹下面,破损的皮肤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苍白。

    他失血过多了。哈德逊站在刑架对面的人群里,漫不经心地从帽檐下方的阴影里想道。他本人并不爱看这种戏份,他不喜欢血浆遍地的场面——这种场面在战场上是如此经常和过于频繁。支撑着他看下去的是另外一件事。就在刚才,他们的那位魔法师交给他画在羊皮纸上一个心形的纹样设计图。

    有着动物般黄色眼睛的魔法师向他说明这是淫刑的一种;用处介于淫纹和一些不常见且充满羞辱意味的处罚措施之间。当然,那些魔法纹路会在当事人产生情欲的时候产生作用;但那不是为了产生快感而被设计出的。

    随军魔法师充满金属味的嗓音在哈德逊上校耳边留下轻声的话语:“鄙人祈求长官您宽恕鄙人的错误——胆敢擅自主张向您提出这一新的处罚方式.....”如同魔法师本人的气息一样轻飘飘的,像蛇一样湿滑冰冷,缠在上校的心脏上。上校的嘴里有一种耻辱感的苦味,他总是忍不住想到在他发现俘虏偷偷玩的那些小花招时全身血液直往头顶冲的样子。那些对自己而言愉悦的性体验全部来自俘虏的勾引和引诱,而更加不成体统的是自己竟然贪图过这种低级的乐趣。不必说,当然是俘虏骨子里的淫贱表现出的媚态诱惑了自己。全部都是因为俘虏的滑头。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兵差点就被这假装无辜的魔鬼给蒙蔽了。

    假如当时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沉迷在爱欲中的低级军官......

    对这一点,必须要给俘虏一个与其淫荡下流身体匹配的残酷教训。

    哈德逊上校隐隐约约听到前排的义务兵中间炸开粗俗的笑声。听上去像有一个眼尖的士兵从人群中嘲笑正在受刑的人胸前偶尔发亮的乳环。行刑官划开俘虏左手的手腕,被割断的脉管正在潺潺流出大量的鲜血。接下去银色的利刃探入那处形状接近女阴的缝隙,割划着白森森的覆膜直到里面连接手掌的筋断裂成两截。

    真安静啊。上校突然意识到到这个问题的存在。没有俘虏的痛呼。可能是行刑官堵住了俘虏的嘴,也有可能是俘虏因为难以想象的疼痛和失血已经昏迷了。此时灰色的天空中,太阳正像一个白炽的玻璃器皿,朝干涸的大地喷射着成吨的燃素。空气热辣辣的,哈德逊站得很累,汗流在军服的后背沁出不体面的痕迹。或许处罚的下一部分还是应该在营帐里做。

    魔法师还说了什么?...哦,那个纹身会给俘虏带来的影响.......

    “简单地说,这个魔法阵的存在会让他再也没有高潮射精的可能......非常简单的原理...只要在他获得性刺激的时候给予更大剂量的疼痛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