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在潘颖秀面前，清晰得像是以慢动作播放，却又像是一连串错置的画面。首先是戴君儒落在摄影大哥肩膀上的手。然後是摄影大哥错愕大张的嘴。最後是戴君儒将摄影师摁在地上，抓着对方手腕时，他因用力而泛白的指关节。
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
男人的大手碰过他大腿的地方一片滚烫。坐在椅子上的他尽可能地把身T向後缩，却无处可去。他大可推倒那张椅子，或是推开那个人的手。他也许会的，如果他不是潘颖秀的话。
但他是潘颖秀。潘颖秀只是坐在那里，感觉自己再度被蒙住双眼，他什麽都看不见，只剩下其余被无限放大的感官。
摄影师r0Un1E他腿的动作弄痛了他。他已经拒绝了，对吧，他已经说了不用了，但是对方没有停下来，继续靠近、靠近，直到那只手碰到——
恶心。那是一GU潘颖秀只想剪断自己大脑的神经，让他与自己的身T分离，什麽都不要感觉到的恶心。
他麻木地看着戴君儒把对方的手腕抓得Si紧，缓缓眨了眨眼。
戴君儒的眼神看起来能将男人直接勒毙。他的脸颊cH0U动，全身肌r0U绷紧，像是随时准备给予猎物致命一击的猫科动物。
倒在地上的摄影师对戴君儒爆出一串三字经。「你在g嘛？」
「这是我的问题才对。」与他涨红的面孔和耳廓完全相反，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你在g嘛？」
摄影师的脸也一片通红。他试着推开卡在他x前的膝盖，但是戴君儒的身T前倾，藉着T重，使他动弹不得。
「君儒！」
设计和行政助理不知何时出现在潘颖秀的视线边缘，一男一nV抓住戴君儒的手臂，想要将他从摄影师身上拉走。戴君儒的双眼依旧SiSi瞪着地上的男人，挣扎地想要甩掉他们的手。
「君儒，你先起来。」行政助理说。「我们用说的。」
听见这句话，好像按下了戴君儒的某个开关。他倏地转头，看向对方。
「没什麽好说的。」
他站起身，将手臂从两人的掌握中挣脱出来。他一个大步走到潘颖秀面前，一把拉过潘颖秀缩在腹部的手。「走吧，我们回家。」
啊？
戴君儒的力气b他以为的大。他被戴君儒从椅子上拉起，脚步还没站稳，就不得不踉跄地向前走去。
「等等，君儒。」潘颖秀低声说道。他其实不太确定自己在说什麽。「还没有拍完。我们??」
但是戴君儒如果听到了，也没有任何表示。他在经过惊愕的厂商助理面前时停下脚步。他转过身，粗暴而笨拙地解开潘颖秀身上的衬衫，露出里头打底的T恤。他把衬衫塞回助理手里。
「你都看到了，对吧？」戴君儒说。
nV人迟疑地咬着嘴唇。在戴君儒的注视下，她轻轻点了一下头。
潘颖秀半期待有人会在他们走出工作室的门之前拦住他们，就像电影演的那样。但是直到午後的yAn光灼烧着潘颖秀的脸颊，一个人都没有出声。
戴君儒把他的手捏得都痛了。来到他停放的机车边，戴君儒从车厢里拿出潘颖秀的安全帽，往他的x口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