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明趴在凳子上,指甲都掐进皮肉里。
他突然用力挣脱了这几个奴婢的束缚,身体滚下刑凳,背脊砸到地面上的时候撞到了尖锐的硬物,顿时脸色都青了下去,缩手缩脚地蜷缩在地上。
奴婢们要去拿他,被他怒吼骂道:“滚,不准碰我!”
那领头的冷眼瞧着,幽幽地说:“奴婢被王爷派来监刑,姜公子不要让奴婢难做,否则奴婢只能让你没脸了。”
这话里满满溢出来的威胁让姜念明更加难堪。
“什么样的狗奴才都到我面前嚣张,姜北望他凭什么管教我?他抛弃我的母亲,不要我,现在还放纵手下的狗奴才欺辱我。我的身体也是你们这些人配看的?呸。”
“君臣父子,三纲五常,王爷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他阴笑,“听说姜公子在魔教被当成药奴豢养,今日一见确实不知尊卑礼数。你们还不快抓住姜公子,小惩大诫!”
“小惩大诫”这四个字读得格外重。
“是!”
这群奴婢听姜念明一口一个狗奴才的骂着他们,本就心里有气,此刻更是摩拳擦掌,一心想着要把姜念明按住,拎回刑凳上剥了衣服,用板子抽烂他的屁股。
连打成什么样子都已经想好了。
定要表皮完好,皮下都烂了,让这眼高于顶的姜少爷疼得记住教训。
下人们盯着姜念明,只觉得他就是砧板上的红肉,正等着他们肆意折腾宰割,此刻摩拳擦掌就要扑上去按住他的手脚。
姜念明勉强撑住身体站起来,背后就是柴房的墙体,面前却有四个下人虎视眈眈,更糟糕的是,他原先在东乔院罚跪,手脚都疼得不大听使唤了。
撑着身边的墙面,姜念明弓着身体,但一双眼睛戒备地看着这些人。
“你们不要过来!咳咳。”
奴婢狞笑道:“早知今日,就不该口出狂言。姜公子,小人得罪了。”
也许是因为人数上的差距,姜念明仿佛认命似的顺从地被人架起了胳膊,在临近木凳的时候猛地错身,撞向后侧方的那个下人。
那下人猝不及防被狠狠撞倒,左边的下人当即就要抓住抓姜念明。
姜念明左肩一塌,如游鱼一般从他手下滑过,转身一脚就把犹未死心的下人给踹远了。
其他人顿时大怒,连忙就要把姜念明制服。
姜念明虽然武功不济,但保命的轻功精妙异常,又练得炉火纯青,只是手脚因为罚跪了许久,很不听使唤。
他勉勉强强靠着身法以毫厘之差躲开,额头上沁出细细密密的汗水,也是恼了,蠢蠢欲动就想要用毒杀了这群蠢货。
但指甲微动之前,他自己按住了自己的手腕,他为了保证自身安全,身上最后留下的药粉是见血封喉的毒药,普通人触之即死。
若是这些奴婢死在了他面前,傻子都知道他有问题了。